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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快点走了。”

简短对话之后,张福君跳窗消失在夜幕中。

此时,张福仁已经被朝鲜方面送了回来,警方对张福仁进行审讯,已经判断张福君近期有可能冒险窜回铁力,并做了全面部署,指示铁力县公安局架网蹲坑守候。铁力县公安局接到命令后,立即组织蒋实。但当张福君真的到来时,有的干警却漏岗了。由于他们的失职,使凶犯又一次从眼皮底下溜走了。

张福君此次窜回铁力,早已变成惊弓之鸟。他改变了过去的流窜习惯,隐藏在呼兰河畔,白天出来活动,在河边洗衣服、洗澡,在河滩上睡觉,有时到瓜地偷点瓜,到铁路上看看动静;晚上露宿野外的苞米地里。他曾在白天两次大摇大摆地去其表姐家,因表姐示意屋里有监控人员而溜走。实际上,3名干警正守候在张福君表姐家,由于过份相信了这家的主人,结果反被其误。

9月1日晚11时,张福君在铁力火车站,窜上了佳木斯开往沈阳的列车,开始了南逃。

9月3日,张福君出现在大连,9月4日下午又到达天津,晚上又到了北京。9月5日晚上17点,张福君窜上了北京开往广州的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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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晚上9点15分,广州火车站,广州市公安局流花地区分局刑警黄健,下班后途经流花邮局转弯处时,突然前方传来“抓住他!”的阵阵呼喊,黄健停下脚步,只见前面有两个人在扭打。其中一人突然掏出手枪,朝另一个开了一枪,然后转身逃跑。中枪的人应声倒地后,又爬起来喊叫着追赶。黄健奋不顾身冲了上去。

逃犯见民警追来,越过公路狂奔。黄健见状,跃过横在路中央的铁栅栏。他脚未着地,一辆出租汽车便疾驰过来,他急中生智,猛将身体往后一缩,“呼”,汽车擦身面过。

这时逃犯已消失在黑暗中。黄健跑回分局报告,刑警立即出动,很快一名刑警发现道上有一个光着膀子,左腋下夹着衣服裹的小包,手臂上还搭着一件衬衣的男子,正从东向西快步行走,神色慌张,形迹可疑。

这名警察立即冲上去,举枪喝令:“站住,举起手来!”

那男子怔了一下,双脚往后揶了几步。另一名警察朝其夹包的左手猛击一拳,一支“五四”式手枪“咔啦”一声从衣服里掉出来。

警察立即给那家伙上了手铐。

警官们将他带回刑警队审查,对方说自己叫包井山,今年29岁,11 岁从蒙古要饭跑到中国,以后一直在中国流窜。

然而,此时警察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包井山”就是张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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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9月7日张福君在广州火车站下车后,就想尽快从这里去深圳,然后到香港。在车站胡乱吃了点东西后,张福君决定先去深圳。刚走几步,一个40多岁、自称来自河北的人向他打听南方大厦在什么地方,并问他有无朋友,然后问他要不要大洋,15元一块。

张福君摇摇头,接着往前走,没走多远,又被一个人拦住,“卖不卖大洋?”

“多少钱?”

“20元一块。”

张福君一听来了劲,觉得有利可图,就紧跑几步,找到刚才遇到的那个卖大洋的人,告诉他有人要卖大洋。那入让张福君帮着卖,并给了张福君100块大洋,让张福君先押上100元钱。张福君从口袋里掏出100元钱,回身找要买大洋的人时,早不见踪膨了。他明白了,这两个人是一伙的。“骗子,他妈的!”他愤怒地骂着,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愚笨。

愤怒之余, 他越发不想在这里呆了,就坐公共汽车在深圳前面的樟木头下了车。下车后,张福君碰到一个骑摩托的人,走上去悄声问:“我没有边防证,你把我带到深圳,要多少钱?”

那人伸出二个指头说:“20元。”

然而,由于之前被骗走了身上唯一的一张一百元,此时的张福君摸遍了全身口袋也凑不够20元了。只好又乘车回到广州站的草坪上过夜,准备找机会弄点钱。

天亮后,他决心伺机抢或偷。9月9日晚,他忽然发现站前东南角有一个睡觉的人,身旁放着一个棕色的皮包,就偷愉拎走了。里面有120元钱和5套西服,他把钱揣进兜里,然后将包交寄存处存起来。

9月14日张福君在车站碰到一个石家庄人,那人说钱丢了,张福君给了他几毛钱让他吃了顿饭,并说还有几件衣服要卖。张福君的慷慨,使这个石家庄人很感激,便告诉张福君自己有公章,要他准备个工作证和照片。第二天,张福君从寄存处取出了衣服,要石家庄人和他一起去卖。在卖衣服时,石家庄人把一个名叫丁锦泉的上海人介绍张福君。丁热情帮助张福君卖衣服,很快卖了两件,得了30元。可是在回去时,张福君发现卖衣服的钱丢了,他断定一定是那个上海人的。张福君他偷惯了别人,还从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别人偷了,自然是非常愤怒。

一天晚上,张福君正在一家酒店的台阶上睡觉,见一个人把一个瘸子的包拎走了,张福君听说包里装的是川贝,便追上去,要求分一半给他。那人说要到郊区去卖,张福君和他一起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台北乡,没想到凌晨2时,他俩被几个检查人员拦住,拎包的人乖乖被抓了。

张福君一看不妙,扭身就往回走,那几个检查人员上来拽他,张福君突然掏出手枪说:“别动,动我就开枪!”趁那几个人迟疑之际,他已钻进了路边的树林,一口气跑到珠江边。

第二天回广州站一看,那个和他搭伴的石家庄人已经拎着他的皮包溜走了。没办法,张福君只好继续自己流浪。9月20日,张福君伙同一个辽宁人去偷一个饭店,在胡同里碰上一个从汕头来卖银元的,那人问他们买不买。

“不买。”

张福君说完刚要转身,又过来一个夹着皮包买银元、古董的人。辽宁人一看有利可图,截住卖银元的领着卖主和买主商量,决定到旅店成交。途中,辽宁人和张福君想抢劫买主和卖主的钱和银元,没有得手。于是,辽宁人拉着卖主、张福君拉着买主威胁要到派出所。买主听后,吓得扔下银元就跑了,张福君立刻将银元埋藏起来。晚上,辽宁人领来几个人拽张福君要平分银元。而这几个人中就有张福君碰到过的上海人丁锦泉。

丁锦泉上前一把拉住张福君,其他几人上来抢张福君的包。张福君凶相毕蘼,掏出枪,把仅有的一颗子弹,打在了丁锦泉的肩上。这就是流花分局刑警队民警黄健所目击的那一幕。张福君没想到,这最后的一枪,结束了他的流窜生活。

张福君被抓后,还侥幸地想蒙混过关。当公安人员问他枪是从哪得来的时,他说是在北京北海公园捡来的。然而这一切已无济于事了。经查验枪号,这支枪正是黑龙江铁力县王杨火车站民齐张兴权被抢走的枪。

张福君在广州被抓获的消息传到黑龙江后,省公安厅派人来到广州。

9月24日晚21时5分,当黑龙江警察来到审讯室对张福君说:“我们是从黑龙江来的,你演的戏该结束了!”此时,张福君叫了一声:“完了,我没什么说的了。”然后,便垂下了那颗罪恶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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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老江湖”刚刚讲完案件,许堡乡所长以及其他的民警就回来了。

原来,抓刘老混的任务进行的很顺利,他们进村以后也是先去找的民兵连长,由民兵连长带着直扑刘老混的家。把房子包围以后,敲门喊话,刘老混竟自己老老实实地走出来,束手就擒。干警们进屋搜查了一遍,象在醉汉家一样,带了些似是而非的“证据”返了回来。

第二天,刘老混也被送到呼兰公安局。

经过审讯,又经过取验指纹等一系列鉴别排查,一周以后,醉汉和刘老混都被放了回去。

刘老混回去以后没什么动作,似乎变得比以前更规矩了。而醉汉则不然,喝了酒又去大闹村委会,还扬言要到省城上访,找省长去喊冤告状。

无奈,董超让许堡乡派出所长又去了一趟醉汉家,连哄劝带吓唬,对醉汉耐心地教育了一顿:

“你动不动就打老婆孩子,把老婆打住院就是伤害罪!打孩子就是摧残下一代!你还动不动要杀他们,凭这就完全可以拘留你!判你刑!你知道不知道?”

拍桌子一通吓唬,醉汉总算老实了。可是影响扩散了开去,却不是很好。说什么的都有:

“这些警察没别的能耐,就知道瞎抓人!”

“一群饭桶,干吃饭,不破案。”

“真大侠抓不住,抓些假的来凑数!”

舆论传到上面去,白景富批示道:“求进度、重证据;破案要抓紧,抓人要谨慎。” 弄得专案组和呼兰公安局都很被动。

然而,在新的线索没有发现之前,干警们也只有继续如此挨家挨户的摸排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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