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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四,钟繇与陈冲细细谈过抚东韬略后,立刻从长安中出发。他找陈冲要了十余名亲随,五十匹马后,日夜兼程、直奔河北。他每过驿站,就以霸府名义换乘良马。白日沿大陆飞奔,鸣铃驱散行人,晚上则举火而行。故而进展迅速,每日前行两百里,不日就从弘农穿过了函谷关。
到了关东之后,他找关羽最后换了一次马后,便往北踏过河桥,再走半日,就进入了冀州境内。这里号令不齐,又接近邺中,故而不便换马,只能轮换骑乘。到最后,即便是那些奔驰俊俏,结实耐跑的骏马,一天下来也都口吐白沫。其余病倒、倒毙,以至于中途抛下的,更是远在半数以上。
钟繇对随从说:“我自光和年间,也曾轻骑百里,到雒阳游学,但断断没有这样奔驰千里远的。看来这一生的奔劳,全在今日了。”
一路过魏郡、邯郸,沿着太行山的边缘一路向北,跨过一座座的,横亘在沃野平原上的城池,直至在蒲阴。距离涿县约还有两百里之遥。钟繇稍微松了口气,休息了两夜,第三天,他带人骑马过徐水时,河水不深,可以看见北岸林边开阔地上散落了流亡百姓。
百姓沿河而居,从河中取水做饭洗衣。钟繇颇为纳闷,就命人去询问。从骑带来百姓来问话,他们说:“南边来了一支骑军,已渡过了易水,他们分为两队,一队占据了范阳、一队占据了故安,将我等都驱逐城外。四野都很恐慌,想要往东去投奔公孙度。不料又有骑兵飞入泉州,不允许百姓往来,就将我等都赶到南边徐水上来生活了。”钟繇听闻惊呼道:“究竟是何人到来?竟带人截断去路,我该如何北上涿县?”
往前走不到四里,就看见了头戴朱色铁胄,身穿皮袄的甲士。钟繇心存侥幸,命人传朝廷与霸府令,宣谕天子诏书。甲士说:“不管什么陛下、霸府,什么持节、失节,都要等使君大人来了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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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只好在秋风中苦等回信。天快黑了,数百骑如云而至,钟繇得见军旗,分明有袁绍旧部的旗帜,不禁愕然,心道:“这来的是谁?竟然连袁绍的人也听他的了?”
这个时候一人身披黑甲、脸上也带了面具,当先而来。两侧各有魁梧骑士策马相随,持刀怒目而立。中间的人说道:“我乃河北元帅府下右司马,卿乃何人?敢代袁公之众?”
钟繇听到“元帅”两字,不由吃了一惊,心想:元帅一职,本乃先帝草创,后赐予蹇硕,令他号令全国军事,到了先帝御极时,元帅一职又为废除,怎会在此地听到?是了,想必是河北各部不愿归附,已推举出了新首领,想以此鼓动声势,来对抗朝廷。
他鼓起勇气,对那黑甲骑士说道:“我乃尚书台右尚书仆射钟繇,奉朝廷天子之令,持节招抚袁绍遗众,都督河北诸军事。”而后他又尝试说服道:“公乃何人?岂不知君有天威,国有神器,三辅鹰扬之士已至函谷,西河虎贲精兵方达天井,雁门百战之军盘旋居庸,河北虽强,又何能抗哉?我受命前来,是为解尔灾祸,又何故制之?”
那黑甲骑士笑道:“我乃何人,钟公便不必多虑了。我主既然受众推崇,自然也不会畏惧所谓朝廷大军,不牢钟公费心,再过几日,不止钟公,天下都会知晓他的名字,钟公可以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说罢举手送客,后面的骑士见此情形,也都挟矟搭弓,凶神恶煞地做欲攻击状。钟繇见状无可奈何,解嘲道:“壮士不必如此,同处一国,同为臣子,都只是各为其主。那我们以后战场上再见吧!”
于是钟繇怅然拨马转身,往南缓步离去。
在路上,随行的长子钟毓问道:“大人,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复命吗?”
钟繇摇首道:“既然不得至涿县收服众人,也可效仿刘景升故智,如今太行山关多为袁军所占,我们当趁大局未稳,为朝廷先招抚通路,山险在手,王师往来无碍,我们也就算不虚此行了。”
众人都为此计叫好,但钟繇念及河北形势,仍然心中疑惑,猜想是何人能在这般情形下收服袁绍旧部。他决计无法想到,其实拦住他的乃是虎豹骑首领曹洪,而众人推举的元帅曹操,也只不过早他两日抵达涿县。若是他在蒲阴不加歇息,约计能与曹操同日到达,那河北归于何方,仍是未定之数。
但这些钟繇全不知晓,他还以为是人之天命。不能强求。再路过巨鹿泽时,眼见泽中波涛涌动,惆怅满怀,不禁做儒士状,随口吟了两句道:“身随浮浪过,风涛不忍闻。”最后只有再度鞭马飞驰,长啸数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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