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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保证良好的心情保证良好的状态需要远离旺财。
但是这货又自带吸力让赵洵一时间有些欲哭无泪。
确实啊,距离旺财太近真的容易悲催的。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明允兄啊,我希望以后你每天都做一顿叫花子鸡。”
嗯?
赵洵直是怔住了。
看看,看看这说的像是人话吗?
赵洵都快要被旺财给整无语了。
“呃,旺财啊,咱能别整天都盯着叫花子鸡吗,咱也得换着吃啊。便是山珍海味你要是天天吃那也得吃腻了啊。”
赵洵是真的很无奈。
叫花鸡有那么香吗?
赵洵怎么不觉得啊...
“呃,明允兄,你的意思是?你能够研究出新的美味,来替代叫花鸡?”
旺财这话一出,赵洵简直如鲠在喉。
好家伙,还是旺财内行啊。
赵洵不知道旺财怎么做到这点的,但就当下而言,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极致中的极致。
“应该可以吧。”
虽然此刻心中很无语,但是赵洵还是希望能够缓解一下旺财给予的压力。
缓解压力的最简单的途径就是顺着他的话说。
众所周知,旺财是个顺毛驴。只要顺着他的话说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嗯,如此的话,我就放心了。”
旺财显得是十分的兴奋。
他跟赵洵在一起的时间相当之长,早就习惯了有赵洵照顾的日子。
老实说旺财并不觉得被赵洵照顾有何不妥。
每次被赵洵照顾的时候,旺财就彷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种无忧无虑,完全不用担心任何事情的感觉真的叫人很欣慰。
“啦啦啦,啦啦啦...”
旺财此时此刻保持了绝对意义上的童真。
“明允兄,如果每一天的日子都像是这么的平静这么的美好该有多好啊。”
“呃...”
赵洵心道,旺财啊,你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奢侈了吧?
每日都这么平静这么美好?
妈妈咪呀。
“嗯,是啊,每天要是都是这样,那真的是人间美好了。”
赵洵感慨道:“但是也很难说啊。当下的情况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腐蚀者还是随时在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呢。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做好自己啊,不然是很容易给腐蚀者机会的。”
赵洵目前的状态相对来说保持的不错,但也不能够说是完全稳定的。
腐蚀者的强势是众所周知的。
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拿下书院联盟是有很多因素的。
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共同早就了眼下的情况。
但是如果把这些因素都拆开了就会发现,其实整个书院面临极大的危机。
山长就是顶梁柱,就是支撑书院不被危机压倒的关键。
但是如果是这个顶梁柱倒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那个时候赵洵就会明白失去了顶梁柱的书院是多么的脆弱。
当然,这些旺财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旺财似乎永远都是那个快乐的少年郎,旺财似乎永远不会觉得悲伤。
有的时候赵洵真的不忍心打搅旺财的美梦。
因为有的时候保持童真也是一件挺奢侈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越来越强求于所谓的美好,强求与所谓的完美,但是这个世界哪里上是完美的呢。
人们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窘境。
面对这些窘境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处理方式。
但是没有一种处理方式是堪称完美的,没有一种处理方式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保持克制保持理性,保持竞争力才是当下最需要做的事情。
“旺财啊,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是说如果,真的需要你去离开这个世界你会吗?”
“离开这个世界?”
“对,你不能在大周世界继续留下去了,所以你会流浪去其他世界吗?”
“其他世界是个什么概念啊?”
“比如说其他的星系,位于宇宙的另一个侧面。那里的饮食文化跟这里完全不同,那里人的状态跟这里也完全不同。”
赵洵有意要将这一切说的严重一些,就是为了想要看看旺财到底会作何选择,为的就是想要看看旺财会如何抉择。
旺财的决定会影响到赵洵的判断,甚至会影响到旺财的决定。
所以赵洵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一切会如何发生。
“应该会的吧。如果那个时候大周世界已经完全不适应生存了,那我留在这里的意义何在呢?”
旺财显得十分的澹定。
“只有出去流浪才能生存,那我肯定是会出去流浪的啊。人没有必要一辈子抱残守缺。哪里有生存的希望就去那里,哪里有生存的希望就奔向哪里,这样才是最美好的啊。”
“嗯...”
赵洵对于旺财的这个答桉可谓是相当的满意。
当然这个答桉也算是在赵洵的意料之中,或者说,这个答桉很旺财。
旺财能够保持如此完美的状态,能够保持如此完美的心态,赵洵真的很欣慰。
“加油啊,旺财。我坚信将来我们可以活得很好,不用去流浪的。但是如果真的到了流浪的那一步,我也一定会跟你在一起。”
赵洵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赵洵看来,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能够守信义。
保持一定的判断力,保持一定的决断力的基础上守信义,这点真的是太关键了。
“局势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啊。”
一旁的三师兄龙清泉也接了话道:“所以小师弟你们未雨绸缪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我觉得总归是要向好的方向看的,这样可以让人变得更加的乐观。”
龙清泉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小师弟。”
“嗯,三师兄说的没错。”
赵洵顺着三师兄龙清泉的话头道:“三师兄所说的也正是我所认为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保持澹定保持克制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乐观。在谨慎的基础上乐观,在澹定的基础上乐观,这样我们就能够生活的很好。这样我们就不会被许多没有来由的压力压垮。”
赵洵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会被压力压垮,就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了太高的目标。当发现这个目标难以够到的时候,就会觉得压力山大。
所以不妨最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要定那么高难度的目标,就要给自己一定的空间。
如此以来,整个人才会处于良好的状态之中。
否则的话,整个人是真的会被压力折磨的疯掉的。
压力需要有良好的释放渠道。
压力需要有良好的排解。
如果没有这些渠道的话,整个人会处于一种极度的茫然无措的状态。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
“嗯,不说这些了。小师弟我们继续开始练功吧。我现在要把你培养成全能的修行这。”
“呃...”
赵洵一时间无奈了。
三师兄啊三师兄,你就真的不能做个人吗。
真就是要把我压榨干最后一滴价值吗。
我就这么有天赋修行吗?
赵洵心里虽然抱怨,但是他也知道这点是无法改变了。
与其在这里抱怨,倒不如直接配合三师兄开始训练。
这样也许可以一开始的时候就加快了进度,能够快些结束呢。
...
...
西域,安西都护府。
贾兴文现在开始关注将士们的训练。
安西军一直以来就是一支铁军。归根到底,是因为安西军赏罚分明,军纪严明。
更重要的是安西军的训练很到位。
但是近些日子来,贾兴文发现安西军的训练有些开始出现下滑。
要是继续按照现有的这个状态发展的话,用不了多久所有士兵们都会变得疲赖,不会想着快速稳步提升自己了。
这是贾兴文不想要看到的。
他跟赵洵相处的时间很久,赵洵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治军要从严,训练一定要刻苦。
在赵洵看来训练是决定一只军队战斗力的基础。
如果一支军队拥有着极为强大的战斗力,那么他们肯定有着极为刻苦的训练做支撑。
一支军队如果没有刻苦的训练做支撑的话,是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提升,不可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就的。
所以安西军以往肯定是付出了许多艰辛的。
但问题就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一味的提当年如何如何,当年怎样怎样,就是一种不自信的体现。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安西军已经早已不是当年的安西军。
当年的安西军骁勇善战,那是真的把每一仗都当做最后一仗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安西军会更为合理的分配自己的体能,只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力。
你很难去评价这种事情的好坏。
因为对安西军而言,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提升,变相的增强。
但是贾兴文觉得好的传统还是不能丢的。
当年安西军为啥可以纵横西域,为啥可以打的其他部族毫无还手之力。不就是因为他们平日里训练刻苦,基本功扎实吗?
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很多东西就是十分的本真,就是十分的真实。
真实的原因导致了真实的战力,真实的原因导致了真实的结果。
如果现在安西军丧失了当年他们所珍视的东西,那么战斗力下滑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贾兴文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只是安西军一直绷着这根弦的时间太久,需要有人来给他们松一松了。
紧的时间太久,确实容易出问题,所以贾兴文觉得适当的放松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放松完之后总归还是要回归到紧的状态的。
如果无法保持紧的状态,安西军就会变得疲惫不堪,安西军就会变得十分懈怠。
如果只是暂时的那还好说,可一旦变成了一种习惯,那对于安西军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
此时此刻,眼下的形势并不容易。
此时此刻,眼下的状态更加需要珍惜。
所以贾兴文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提出要加强安西军的训练。
能够提出这点并不容易。
因为很多人都清楚安西军能够有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但是贾兴文就是要在安西军将士们觉得自己很不容易的时候提出加大训练量。
加大训练量可以使得安西军上下都处于极致的奋斗状态中,也可以使得全体安西军将士们不断给自己压力。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在军营之中更加是如此。
此刻的安西军确实需要绷紧神经努力奋进了。
...
...
“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什么贾兴文要增加我们的训练量。”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初来乍到就如此的强势。”
“嘿嘿,不好说啊。这年头要是没有一点背景的人肯定不敢在这个时候这么跟着瞎咋呼。要我说啊,这个家伙说不准跟大都护沾亲带故呢。”
“嘘,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不敢乱说的哦。哪个人跟你说贾兴文跟大都护沾亲带故的啊。大都护可看不上这种亲戚。”
“大都护看不上这种亲戚?如果大都护真的看不上这种亲戚的话,大都护又为什么要对他委以重任呢?要是大都护真的看不上这种亲戚的话,大都护就没有理由对其这么重视了吧?”
“嗯,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是这个理。”
“所以啊,要我说,大都护其实很给他面子了。一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后来的时候那是相当的明显了。所以要我说没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看重这个亲戚,或许这个人就是大都护的儿子呢。”
“大都护的儿子?”
“对啊,你看看大都护对待他的样子,再看看大都护看待他的眼神,像不像是看自己亲儿子时候的样子。”
“还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呢。”
“所以说这个贾兴文其实不姓贾,而姓刘?”
“当然了,这个贾肯定是化姓。如果贾兴文一上来就姓刘的话那岂不是太明显了吗?咱们大都护又不傻,你觉得他会让贾兴文做出这种事情?”
“似乎也是哦。”
“你们几个可别大嘴巴啊。咱们在这里说说可以,但是如果传出去了,传到那个贾兴文的嘴里,他再捅到大都护那里,大都护降罪下来,你们肯定都少不了要被打板子。”
“啊?大都护会为了那个什么贾兴文打我们板子吗?”
“当然了,你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吗?大都护打你一顿板子还不是轻的?”
“呃...”
一瞬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但是仔细想了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在背后数落大都护的儿子,那就等于是打大都护的脸啊。
大都护不要脸的吗?
“但是我们就真的任由这个贾兴文作威作福吗?即便是大都护也没有加我们的训练量。他一个儿子...还很可能是私生子,凭啥这么做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都护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大都护不能做的事情他能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嘿嘿,平日里看你小子其实挺聪明的样子,怎么一到关键问题上就犯傻了呢。我这么跟你说吧,大都护之所以不能做贾兴文做的事情,就是因为拉不下来面子。因为大都护跟我们太熟了。我们都是一起沙场舔血混过来的,可谓是九死一生。大都护不能对自己的弟兄们那么绝情,所以他不能像贾兴文那么用狠。但是贾兴文不一样啊。贾兴文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瓜蛋子。对他来说保持冲动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他跟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完全不用在乎我们的感受。”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都明白了。”
“所以说啊,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过自信,太过自信了呀容易出问题。”
“那我们怎么应对这个贾兴文?由着他来折腾?”
“当然不能由着他来折腾我们了。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他以为什么是个软柿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到恰到好处的回应。”
“呃?什么叫做恰到好处的回应?”
“这恰到好处的回应啊就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知道我们是不卑不亢的。不卑不亢你知道是啥意思吧?”
“嗯,就是不卑微也不讨好。”
“对,让他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是很关键的。一旦贾兴文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后他就不敢对我们吆五喝六了。一旦他知道我们是这个态度后,那我们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很多了。人啊关键的时候还是应该勇于表达自己的观点的。如果人的太多保持的太过克制,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嗯,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贾兴文啊贾兴文,你觉得我们都是软柿子,我们就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弟兄们,咱们这一次一定要团结一致,有劲往一处使啊。”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
...
贾兴文不会知道他想要悉心训练的这些安西军士兵此刻满脑子想着都是如何整治他。
“传我命令,命令所有将士立刻前往校场集合。”
贾兴文有意要增强训练量,自然得在校场上进行宣布。
如果没有威慑力,那么他的话就不会有人听。
“嘿嘿,我说什么来着。这个家伙肯定是要想要立威望来着吧。这才来了多久就开始耍起脾气了。”
“对啊,看他这个架势,怕是一定要搞出一些动静才肯收手才肯罢休。”
“对啊,如今的情况对于咱们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忍了。要是咱们继续忍下去,那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对啊,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再忍的了。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刚到底。”
“大伙儿咱们之前可是商量好的了。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定要共进退。”
“此时此刻这个贾兴文很明显就是希望能够立下威望来,我们不能遂了他的意。若是大伙儿联合起来他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怕就怕他从我们当中挑选软柿子来捏,这样我们只要有人以服软,其他的人也跟着犯怂,就肯定会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大家伙一定要保持好一致的态度,千万不能让他钻了空子啊。”
“对啊对啊,大家只要拧成一股绳,就绝对不怕这个家伙。”
“嗯嗯呢。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不妨就一起不去校场集合,给他一个下马威。”
“嗯,说的有底,这个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其实就是一个搞事情的。我真的没有觉得他有多了不起,只要大伙儿加把劲一定能够让他有颜色瞧瞧。”
“对啊对啊,不蒸馒头争口气,怎么也得争这一口气不是吗?”
“对啊,凭什么他一个人这么欺负我们。我们好歹是跟着大都护风里来雨里去的。他一个家伙寸功未立,凭什么。当真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吗?”
“大家不要激动,我们现在一定不能激动,我们必须要保持冷静,只要我们保持冷静,这个姓贾的就拿我们没什么办法。要是我们太过激动了,丧失了理智就很容易被这个姓贾的抓住破绽。到了那时我们便是发挥的再好怕是也没有什么用了啊。”
“是啊,怕就怕这个姓贾的抓破绽。我感觉这厮抓破绽的能力相当之强啊。要是一不小心就被他抓到破绽,那麻烦可就大了。”
“怕什么,我们只要团结一致,他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还是那句话同进同退,丝毫不要有任何侥幸的心理。我们只要同进同退他根本没有机会的。”
“嗯嗯嗯,说的在理,同进同退,说好了啊。”
...
...
过了六十鼓的声音,贾兴文仍然没有等到全员集结完毕。
这让贾兴文皱起眉。
怎么回事?
安西军不一向是以铁军所着称的吗?
怎冒着时候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过了六十鼓之后他们仍然没有集结完毕?
要是战场之上是这个状态那么遇到了敌人之后该怎么办?
光是想一想贾兴文就觉得可怕,光是想一想,贾兴文就觉得愤怒。
保持冷静并不容易,保持克制并不容易。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之下。
“唔...”
贾兴文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已经强迫自己去克制情绪了,但是此时此刻仍然难以维持一个稳定的状态。
最终贾兴文还是爆发了。
“谁能够给本将军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有这么多的人不能够集结完毕,这些人平日是没有吃饭吗?还是出了其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变得如此?”
贾兴文刚刚来到安西军的时候是没有那么的强势的,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加上刘霖大都护的器重使得贾兴文的气势和信心都得到了极大的增长。
这种情况下,贾兴文的状态有了极大的提升,也敢于在面对这些骄兵悍将的时候保持一种强势的态度了。
治军要从严,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不从严,就无法立威。
一个将领如果无法立威,那后果是相当恐怖的。
贾兴文的状态其实一直都保持的相对不错。
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这些安西军的老兵等于是在骑着他的头上拉屎。
他如果再不能及时做出应对的话,后果可谓十分之严重。
啧啧啧,真的没有想到整个局势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没有想到这些骄兵悍将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当真以为安西军无人吗?
当真以为他贾兴文是吃素的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是贾兴文无比确定的一点。
此时此刻,贾兴文能够做的就是给予这些安西军老兵一个强势回应,让他们知道对待他这么做的下场。
只有他给予了强势的回应了,这些所谓的安西军老兵才会长记性。
要不然的话,贾兴文的个人威望就很难在安西军立起来了。
这个时候是立威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不立威,那将来即便是再想要立威也很难了。
“把这些家伙给我拘捕来。”
此时此刻贾兴文知道自己必须要展现出一股狠辣的劲头来。
这个时候如果他不能够保持一股狠辣的姿态,那接下来就很难收场了。
必要的时候狠辣不单单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整支军队负责,更是对所有人负责。
安西军必须要有这么一个狠人出来主持局面。
贾兴文知道自己要承担这么一个角色。
虽然这个角色乍一看起来有些狠,但是狠的有价值,狠的有必要。
如果少了这么一个狠人,所有的节奏全部的节奏都会因此而乱掉。
贾兴文不希望是这么一个局面。
...
...
很快,这些没有按时到达校场的安西军士兵就被扭送到了贾兴文的面前。
贾兴文扫视了一番他们,发现这些家伙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眼神当中充满了不屑。
贾兴文冷笑一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将军的命令有什么问题?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可以独立于军队之外?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能够享受到一些比人不曾享受到的特权?你们凭什么可以以为自己有这些特权?”
“哼,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狠角色了吧,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如果没有大都护给你撑腰,你敢这么做吗?”
“对啊,你怕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若是没有大都护跟你撑腰,你算是个屁哦。”
“弟兄们哪个不是跟着大都护走南闯北,南征北战过来的。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拼死拼活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个时候倒是过来摘桃子了。真的是有意思啊。”
“哈哈哈哈哈,所以说呢,有的人就是太过自信了。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什么大角色狠角色,其实离开了大都护的庇护就什么都不是呢。”
“对呀对呀,可是人家不明白这点,还要拿我们立威望呢。你说说看,是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啊。”
“对啊,所以我觉得很奇怪,谁给他的勇气,谁给他的自信啊。我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唉,有的人胆子就是无比的大,有的人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所以说啊,咱们不能够惯着他的这个臭毛病,什么人敢有这样的臭毛病啊。”
“咱们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叫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些家伙完全没有想到贾兴文听到他们这番话之后会是什么表现,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对贾兴文来说,这些家伙拙劣的表演就是可笑的。
“好笑,当真是好笑。”
贾兴文冷笑一声道:“你们说完了没有?若是你们说完了那本将军可要开始说了啊。”
“首先,你们目无军纪。本将军已经擂鼓六十下,你们仍然没有到达校场集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其次,你们难道不明白违反军纪是什么后果?这个时候你们还敢拿出大都护来说事?你们怎么有胆子的啊?”
“来人啊,把这些目无军纪的家伙拖出去,重则五十军棍。”
贾兴文其实原本是想要让把他们拖出去斩首示众的。
但是如此以来他怕是就跟这些安西军的骄兵悍将彻底决裂了。
这并不是贾兴文希望看到的局面。
对贾兴文来说,他希望的是能够通过惩罚一部分的骄兵悍将,让更多的士兵能够对他有敬畏之心。
只有让大部分的士兵对他有了敬畏之心,贾兴文的命令才能够在军队中传下去。
要不然这些家伙只知道有大都护,却不知道有他贾兴文,那以后他发布的命令根本没有人来听,他还怎么带兵?
再者,如今的情况下贾兴文也不觉得这帮家伙有多么的尊重大都护刘霖。
别看他们把大都护刘霖时刻挂在嘴边,但实际上他们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尊重大都护刘霖的意思。
如果他们真的是尊重大都护的话,怎么可能会带头不遵守军纪?
作为安西军中的老兵,理所应当的要对新兵作为表率。
但是他们却是怎么做的呢?
他们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新兵做出错误的示范。
挑衅上峰?挑衅长官?
这些家伙怎么敢的啊?
贾兴文如果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绝对不知道自己以后是怎么死的。
当然,贾兴文最终经过一番权衡之后还是没有选择弄死他们。
毕竟这个时候他要综合考虑全军的状态,要综合考虑所有人的情绪变化。
要是事态发展到趋于失控的地步,贾兴文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这可以说是他折中状态下能够做出的最为稳妥的决定。
也是贾兴文这个状态下最好的决定。
对贾兴文来说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能够保证全军对他信服的同时从而更好更高效的增强安西军的凝聚力。
这一点真的是太重要了。
保证不了这一点,那么之前他所作的全部努力就是白费了。
保证不了这一点,那么他之前所有的假设都不会成立。
他曾经在大都护刘霖的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将安西军带成一支绝对的铁军,现在看来这是很难以实现了。
但是还有机会,只要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把威望重新立起来那就有机会让整个安西军重新变成一支铁军。
为了实现这点,贾兴文必须要极尽全力的去尝试。
“拖下去,打五十军棍。”
当贾兴文下了这个命令的时候,那一众安西军将士都是感觉到一股不可置信。
“他敢打我们?他竟然敢打我们。”
“弟兄们,这厮是怎么想的啊,是谁给的他勇气啊。他凭什么有如此勇气啊?”
“对啊,弟兄们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谁给他的勇气啊。”
“好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是跟个人物了。”
这些家伙还在负隅顽抗,拼命挣扎着。
可是贾兴文却哪里会任由他们在这里聒噪胡闹,大手一挥直接令人带走。
他的亲兵们立即就把这些不服管教的安西军士兵拖拽了下去,带到了下面开始狠狠的责打。
五十军棍绝对不算是少了。
打在身上更加让人觉得痛不欲生。
贾兴文从来不会对这些**有任何的怜悯。
在他看来对这些**的怜悯就是对其他将士的不公平。
贾兴文此刻只想要将这些家伙狠狠的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救命呀,我的娘列。”
“嗷嗷嗷...”
很快一声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呼声就从不远处传来。
贾兴文听到这些哭喊声却是很欣慰。
不错,很不错。
能够保持这个状态,那么这个安西军就还有的救。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威望他是立定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气势他是必须给足咯。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军棍是打定了。
贾兴文的态度坚决,他的亲兵们自然也就态度坚决。
他的亲兵们态度坚决,其他人自然也就态度坚决。
这是一个一脉相承的关系。
此时此刻那些**们已经是后悔不已。
安西军本来是一支铁军,就是被他们这一堆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可以说安西军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状态,他们要负很大的责任。
当然所有人都清楚,眼下的这个状态不可能持续很久了。
从贾兴文强势的回应就可以看出贾兴文并不希望看到有人在军中敢于违抗的他的命令,敢于公然与他作对。
这些家伙也算是倒霉,正好撞到了贾兴文面前,那贾兴文不收拾他们立威还怎么着?
当然他们也是幸运的,因为贾兴文从大局考虑并没有动杀心。
所以他只选择了打这些家伙军棍。
要不然的话这些家伙就不是吃一顿竹笋炒肉屁股开花这么简单了,而是会人头落地了。
贾兴文双手叉腰扫视了一番面面相觑的安西军士兵。
他知道这些人当中肯定还有不服的人。
只是他们没有像那些**一样选择站出来,他们选择了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今日贾兴文就要让他们知道作为一名安西军的士兵,一定要守安西军的纪律。
而安西军最重要的一条军规,那就是服从命令。
服从上峰的命令,服从将军的命令。
贾兴文现在是他们的直属将领,所以他们就应该无条见的服从贾兴文的命令。
如果他们不这么做的话,贾兴文就有权力处置他们。
“打,给我狠狠的打。”
贾兴文知道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心软。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心软的话,那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慈不掌兵。
他总是听赵洵说这句话。
一开始的时候贾兴文还不是很明白,但是现在他越来越能够领会到这句话的重要性了。
一个人必须要拥有极强的控制力,必须要拥有极强的稳定性,必须要拥有极强的狠劲才能够带好一支军队,才能够带好安西军。
贾兴文既然已经把自己逼到了这个份上,那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
他在大都护刘霖的面前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说一定会将这支安西军带成一等一的铁军。
所以无论如何贾兴文都要实现这个目标。
不实现这个目标的话他就无法向大都护刘霖交代,不实现这个目标的话,贾兴文也无法对自己交代。
贾兴文是一个对自己无比要求严格的人,所以他一定会实现自己当初的目标,当初的承诺。
“你们若是当中还有谁不服的话,大可以给我站出来,像个爷们一样的跟本将军说,本将军保证打的你们服为止。”
贾兴文扫视了一番安西军士兵,冷冷的甩出了一句话。
他知道这个时候,这些安西军士兵就要被他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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