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内讧和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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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恕开口说道，他眼前，神兵图谱之上，九个大字已经集齐。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个大字，像是装饰的花纹一般镶嵌在神兵图谱的封面之上，散发着微微的光芒，连带着整个神兵图谱也泛起光芒，似乎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不过现在周恕还看不出来它到底有什么变化，估计要等它彻底变化完成，周恕才能知道神兵图谱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九道天道法则，已经尽数被神兵图谱吞噬，也就说明，九仙，是彻底地消失了。

就算他们如那幽天所说，还有可能复活过来，但没了天道法则，他们就算活过来，也已经名不副实，不能再称之为九仙了。

说九仙已经死了，没有任何问题。

“周恕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玄一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在源界，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王玄一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

周恕说道，他也很奇怪，王玄一夫妇是什么时候进入源界的。

“王前辈，九仙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关于九仙，你们可知道一些什么？”

周恕开口问道。

周恕最早知道九仙，应该是小灵儿在时间长河之中见到了九仙杀死自己的场面，然后她拉着苍昊去寻找九仙。

也是那一次，周恕才知道了九仙的存在。

一直到现在，周恕其实对九仙的了解，都仅仅限于表面。

看王玄一他们，好像对九仙颇有了解，而且从苍梧的经历来看，石长生和王玄一夫妇在源界，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九仙，要说他们不知道什么，那可就是自欺欺人了。

“你说还是我说？”

王玄一看向石长生，开口道。

“我来吧。”

石长生神色复杂地看向周恕，“真没想到，苍梧竟然真是你变化的！”

“这一次，连我都看走眼了！”

“人总是要进步的，不是吗？”

周恕笑着说道，再次见到石长生和王玄一夫妇，周恕的心情也很好，自从回到万古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些熟人了。

“石老，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九仙。”

周恕说道。

“你不也没问过？”

石长生说道，“该你知道的，你早晚会知道的，我没说过，你现在不也知道了。”

“九仙，到底是什么来历？”

周恕哑然失笑，沉声问道，“他与那些天奴，有什么关系？”

这是周恕十分好奇的事情，后世只有天奴，没有九仙，若是那个时代没有九仙，小灵儿和封乌看到他战死，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九仙和天奴，没有关系。”

石长生开口说道，说出一句让周恕难以理解的话。

“没有关系？”

他们不都是天道的手段吗？

“天奴，是我们这一方世界的产物，而九仙，不是。”

石长生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天奴与我们之间，是内讧，而九仙，是入侵。”

“入侵？”

周恕皱起了眉头，入侵这两个字不难理解，“你是说，九仙不是这一方世界的人？不对啊，我听他们自己说，他们掌握了天道法则，乃是天道的门下走狗。”

“他们怎么会是入侵者呢？”

“你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石长生说道，“九仙还能告诉你他们真正的秘密不成？”

“他们嘴里说的天道，本也不是我们这一方世界的天道，它本身就是个入侵者！”

“此事说起来，还要从我们这一方世界的构成来讲。”

石长生继续说道，“你对洞天，应该也是十分熟悉了，这么来说吧，你可以把我们所处的这一方天地，当成一个大洞天，而那所谓的天道，就是这个洞天的洞天之主。”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处的这个大洞天，原本的洞天之主，已经被人取而代之了？”

周恕沉吟道。

石长生竖了竖大拇指，“聪明！”

“就是如此，就好比我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洞天，有另外一个人把它强行拿走了，并且拿走这个洞天的人，还想把这个洞天炼化成世界本源，这样一来，洞天里的人，可就要死个干干净净了。”

石长生以洞天做比喻，将事情从头说起。

“洞天里的人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们就想出来一些办法，武道，便是其中之一。”

“武者修炼武道，突破到洞天境之后，试图虎口夺食，从这大洞天之中，撕下一块变成自己的小洞天，理论上，如果有足够多的洞天境强者，那么就能把这整个大洞天，瓜分成无数小洞天，但是后来人们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在夺取洞天的过程之中，武者会受到洞天的影响，甚至可能会因此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就像源界内的天道怪物？”

周恕沉声道。

“没错。”

石长生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这些洞天之主，便放弃了自己的洞天，另想他法。”

“想到了？”

周恕问道。

“你说呢？”

石长生反问道。

周恕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如果真想到了办法，那问题岂不是已经解决了？

还用得着石长生和王玄一他们在这里对付九仙？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说，九仙又是什么来历？”

周恕沉声问道。

“刚刚我说了，我们所处的这一方世界，可以当成一个洞天，而除了我们这个洞天，还有其他的洞天，那意图成为我们这个洞天的洞天之主的存在，便是来自其他洞天，这九仙，也是一样。”

石长生说道。

周恕点点头，示意自己能够理解。

“一个外来者，想要成为我们这个洞天的洞天之主，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们这个洞天，也是会反抗的，所以他没有余力来对付我们这些‘蝼蚁’。”

石长生苦笑道，“所以才有了九仙，九仙，就是负责来清除我们这些人的。”

“无数年来，他们几次行灭世之举，得天之幸，我们这一方天地内的生灵，几次都险些灭亡，但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但是九仙，始终是悬浮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利剑，我们必须要除掉他们，然后才能全力对付那入侵者。”

石长生伸手指了指上空。

“那天奴又是怎么回事？面对入侵者，我们不应该同仇敌忾吗？为什么还会有内讧？”

周恕皱眉道。

“任何时候都不缺背叛者，只要对方给的好处足够，有的是人愿意当天奴。”

石长生说道，“九仙受到天地压制，他们虚弱的时候，自然就需要另外的力量来消灭我们这些反抗力量，天奴，就是一群自甘堕落的家伙，等我们抽出手来，灭掉他们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