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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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头有点疼。”

薇塔沉声答道，不知是否由于疼痛的缘故，她的声音中有着止不住的颤抖。

直到好一会后，疼痛才有所缓解，薇塔逐渐恢复过来，神情当中也舒缓不少。

回想起此前产生的，几乎要将整个灵魂完全撕裂的疼痛，此时的薇塔心有余悸，那种任何生物都难以忍受的疼痛，已经给她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注意到艾隆关切的眼神，薇塔叹声说道：“不知从何时起，我总是感到一阵头疼，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头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将无法忍受。”

听到薇塔的解释，望着她状态不佳的神情，艾隆关心的道：“或许领主有办法帮到你，我会替你，向罗德询问解决疼痛的办法。”

感受着艾隆话语中的好意，薇塔没再多说什么，对于自己身体此时的状态，薇塔自然比艾隆更为了解。

在薇塔的感知当中，她的灵魂已经不再契合她原本的躯体，疼痛的产生，正是源于灵魂对她原本身躯的排斥，反馈到薇塔的感知中，便成为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薇塔回忆，疼痛的产生，是在完成了第二次的转化之后，而她本身的灵魂，也是在这个阶段中，变得不再契合她原本的身体。

灵魂上面发生的异常，没有任何方法进行修补，很少有法术，能够直接作用于灵魂之上，这也是薇塔相信，即便是罗德，也很难帮到自身的缘故。

虽说薇塔并不认为，罗德能够帮助她缓解身体上的异常，但感受到艾隆的好意后，薇塔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艾隆的话语。

从艾隆的神情中，薇塔能够感受到属于他的情感，但她却不知如何回应，尤其是在灵魂当中发生异常的情况下，只能感叹道：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人类，不仅仅是因为，人类有着感知一切事物的躯体，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强烈的意志，那种超越灵魂，超越生命的伟大意志，元素生物可不会具有。”

望着身前的艾隆，感受着他对自身的关切，薇塔逐渐忘却了灵魂中的疼痛，转而说道：“还记得我们之前见到的莉亚吗？仅仅是普通人的她，身上便有着这种远超一切的意志，不愧是曾经诞生过神的种族。”

听到薇塔的话语，艾隆却摇了摇头：“个体的意志，不能说明什么。我相信在元素生物中，不乏意志坚定的存在，人类当中，也多的是贪生怕死的存在。”

“每当战争开启，多少人为了苟活下去，背弃自身原本的势力，你说这些人的意志，难道仅仅是用来避免自己死亡吗？对于这样的人而言，他们并没有什么意志可言，只不过是他们心中的怯懦在作祟罢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艾隆补充道：“我知道在背后非议领主有些不好，但我想说的是，人类当中，还有着向罗德一样的存在，将自身的意志看的极重，其他的一切，都不被他们放在眼中，你能说这种意志是伟大的吗？”

望着此时一本正经向自身辩解的艾隆，薇塔笑道：“我指的，可不是那种征服世界的意志，而是人与人之间，简单的意志，就如同莉亚与诺斯，罗德与罗琳那样，这才是我所羡慕的。”

听到薇塔的话语，明白自己会错意的艾隆也笑了下，一切似乎顺利进行，只不过时常发生在薇塔身上的头疼，依然像阴云般，笼罩在艾隆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