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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思索着,身体则看上去很是老老实实地上了楼梯,他的身体随着螺旋式的木楼梯不断的改变着方向,走着走着,他就发现这个楼梯比起下面那一层的楼梯更加令人恍惚,他仿佛走的不是木板,而是一块块让人腿软的海绵。
第一层的色调为深黄,夹杂着橙红,就如同图书馆外墙一样,第二层的色调是深红,偶尔能看见稍微亮一点的橙色,第三层的色调比起深红更加偏向黑暗,哪怕头顶上亮着泛白光的灯,也完全无法照亮多大的范围,那一盏盏白灯就像是黑眼中漂浮着的无力的光明,虽想尽职尽责地给人指出明路,但终究是有心无力。
在虞幸眼中看来,第三层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未知场所,隔一段距离亮一小块地方,中间的黑暗则不可逆的隐藏着可怕的东西,说是哪都行,但绝不可能是一个供学生学习的图书馆。
毕竟字都看不清楚,怎么学?
他隔着衬衫校服胸口的口袋摸了摸,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心下定了定,抬腿往这明显不对劲的三楼走去。
这一次,他主要打量的是书架上摆放的那些厚厚书籍书脊上的名字,那些笼罩在周围一小块一小块的白光尚且可以凑合着用,他勉强能够看清印刷的很大的书名。
离楼梯最近的那个书架上摆放的竟然全部都是校史,根据年份不同和记录的事件不同,从五十多年前一直记录到了今年,每一年都有不下十本书,将这个书架的上中部分摆的满满当当,而下部则是空着的,大概是给未来的校史留下的空地。
随手抽出一本今年的校史,翻了翻目录,空泛而又毫无意义,于是虞幸直接翻到后面,随意抽中一页,走到光下开始进行阅读。
书上记录的是今年上半年的事情,他翻到的那一页,正好提到了上一批转校生,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记录着,其中一位三年六班的转校生进行偷窃,在校长办公室里被当场抓获,校长足够仁慈,没有将这个学生在所有同学面前进行处决,而是赏赐了这个品行不端的小偷一个自杀的机会。
虞幸挑了挑眉,这件事无论怎样都好像和赏赐两个字搭不上关系,可在这里,逼死一个人和代表着奖励的赏赐二字竟然诡异地合到了一起,记载入了一部看起来十分庄严的校史,还没有任何人反对。
“不过还真是来对了,这不是小事,而是明明白白的处分记录啊……”虞幸试探着又往后翻了几页,之后写的是在小偷自杀之后出现的小规模群体自杀事件,好像是因为转校生小偷的追求者比较多,出现了这件事之后,很多平时好好学习的孩子像是“着了魔”一般,纷纷在每一天的清晨,站在校长办公室的窗前,选择人流量最密集的时候纵身一跃。
虞幸顿了顿,用手摩挲着纸上的文字,再次往后翻,却是另外一件事,和这次的自杀事件没了联系。
他翻了回来,重新阅读了一遍这个部分,重点放在了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上——对于学生明目张胆反抗学校,反对校长的行为,整个学校的老师们以及红袖章们都十分的愤怒,他们举行了一次堪称大规模的行动,鼓励学生互相举报还有哪些人曾经和那个小偷转校生关系密切,最后在一个炎热的日子里,校长依旧很仁慈的将这些被背叛举报出来的学生聚在一起,逼着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么在所有人面前说那个小偷转校生“该死”,表明自己与之无关的立场,并唾弃一系列在校长办公室跳楼的人,要么就……
虞幸目光凝视在最后几个字上。
“交给吉恩主任处决”。
那次行动之后,再也没有人在校长办公室的窗户边跳楼,像是被吓破了胆子,也像是真的被扒出了所有隐患。
啧啧啧……虞幸感觉自己随手翻到的这几页信息量十分巨大。
以这个学校的风格来看,挑唆对立,鼓励举报,肆无忌惮的压迫,还有根据粉红信封里的内容得出的,来自学生和学生之间的霸凌,有着这样的风气,校长必定是需要负最大责任的那一个。
一手养成了这种学校的校长会是一个仁慈到连自己的贴身东西被动,都要给学生一个体面死法的人吗?
虞幸觉得不是。
这只可能是校长办公室里隐藏着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东西,而那个转校生——虞幸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上一次来岛上的外来者还是副本本身生成的变量,总之,那个转校生应该调查到了什么,得知了校长的部分秘密,才冒险到校长办公室去偷证据,可惜被发现了。
校长不在公共场合出去,他无非是不想让转校生的声音到达其他学生的耳朵里,要从各方面杜绝秘密泄露的可能,所以,那个转校生“被自杀”了。
还有那些随着这件事跑到校长办公室跳楼的学生,虞幸猜测这些人或许也知道转校生偷取证据的计划,但一定不会是外来者,因为外来者因为副本中的事情而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些应该是像丽贝卡这种心存反抗之意的学生,眼看着光明的未来就在眼前,他们的反抗终于起了效果,结果却被扼杀在了途中,光明熄灭,黑暗重新卷携着他们,他们透不过气,感到窒息,只能选择以生命来阐述自己的立场。
然后校长和老师们也顺水推舟,聚集了一大批有反抗意思的学生,将他们集体的处决掉。
看似风平浪静,但虞幸怀疑,当初的反抗者或许并没有全部死去,一定有知道隐忍的人隐藏在现在的众多学生之中,等待着下一次机会,或许他在之后的学校生涯里可以试着寻找一下,说不定可以重塑主线任务。
虞幸不相信整本校史都在透露着如此大的破绽,别说自己手上这厚厚的一本,哪怕是书架上都还有五十多本不一样的呢。
他耐下心来往前翻,果然,前面都是处决的个例,以及圣乔尼斯中学在国际上获得的各类赞誉和奖项,偶尔会有外校的教育家来到圣乔尼斯中学举办演讲和讲座,还会有圣乔尼斯大学的教授过来一对高三的学生进行评估,提前选拔出一批高质量预备学生,免除入学考试,进入大学继续他们四年的牢笼人生。
偶尔,书上还会刊登出往年毕业的优秀学子如今在社会上的成就,诚然,这所学校是一个逼迫着学生的恐怖院校,但每一届依然会有百分之三十的毕业生被输送出去,有的进入各所大学——包括圣乔尼斯大学,有的走上工作岗位。
有资格被刊登进校史的人数不到百分之一。
每当记载到这一类历史,书上还会很贴心地附带那些学生上学时的照片,虞幸看过了,他们的眼神木讷、麻木,还透着一丝丝令人很不舒服的恶意。
都是被残忍的学校渗透过人格和心灵的“不完全者”。
长期浸润在异样的氛围里,他们早就不再是一个健康的人,隐藏在人类表皮下的很可能是一只只变态而扭曲的怪物。
这些东西看多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虞幸将自己第一眼就看到重要信息归结于运气发生了作用,毕竟他的人格面具都叫做幸,如果一直那么不幸的话,好像也说不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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