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轻风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百四十章 献俘之前,大明小学生,随轻风去,红袖添香),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对于这波扑街詹事府官员,秦德威当然要避之不及了,唯恐沾惹上晦气。
看看历史上他们干出来的事,写到小说里都会被人骂成降智。
徐阶望着秦学士那逐渐消失的背影,追又追不上,不禁陷入了深思。
某位善使棍棒的同乡曾经对徐阶说过,秦德威想干的事情不一定是好事,但秦德威故意躲开的事情一定是坏事。
难道他们詹事府几个同僚对政治形势的判断是错误的?
秦德威回到家里时,天色都快黑了,他站在大门内,威严的对门房管事张三问道:“家中可曾平安?”
张三连忙答道:“平静无事!”
秦德威略略放了心,就继续往里面走,却见家里穿堂还有个小太监在等着,说是奉了秦太监之命,来教导受诰礼仪的。
毕竟诰封都有规定程序,不提前准备好容易出差错。
而且秦太监实在拖不下去了,再拖皇帝就要怒了,所以明天就要登门颁诰。
按照制度,官员母亲未封之前不得先封妻,徐妙璇跟着秦德威一起受封之前,必须要先诰封周氏。
也就是说,如果不提前诰封周氏,献俘礼中的诰封秦德威夫妻这个环节就没法搞了。
凡是妨碍献俘礼的事情,嘉靖皇帝都会发火,故而秦太监已经别无选择了。
别的还都好,最后礼仪教导小太监特意叮嘱道:“这次诰命由秦学士代领了,然后亲自奉与慈亲,以全孝义也。
老夫人务必不用亲自辛苦出面了,在后堂等待就好,以免弱了天子弘扬孝道的圣意。”
诰书不让命妇亲自领受?秦德威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这个无伤大雅,无所谓了,皇家怎么安排就怎么办吧。
送走教导礼仪的小太监后,秦德威回了内院,徐妙璇迎了出来,一起如常。
秦德威换了衣服后,试探着问道:“李淑人呢?”
徐妙璇便反问道:“李家妹子自然已经安置好了,但怎得还多了两个人?”
秦德威淡定的答道:“哦,是这样的,我想你身边人太简素了,还不如顾氏、王氏那两房体面。
又见那一对双生女还行,就带回来给你当婢女,以提升我秦家大房的门面。”
徐妙璇谢道:“那夫君可真是有心呢,夜已经迟了,夫君想必也累了,早些上床安歇吧。”
秦德威抬头看了看,又换算了一下时间,这才晚上八点半就夜迟了?
及到次日,秦德威起床后,提前去了胡同口去等待。
临近正午时,就听到锣鼓声音隐隐传过来,不多时,就看到一支队伍,有诰舆(民间说的彩亭)被抬着出现。
而颁诰人秦太监则走在诰舆前面,一直朝着武功胡同而来,就是走得很慢。
秦德威连忙对诰舆简单行个礼然后带路,将诰舆领进了大门。
此时在正堂里早就摆了诰案、香炉等物事,执事太监先将诰书放到了诰案上,然后秦德威对诰书叩拜。
起身后,秦德威还想着与秦太监寒暄几句。
秦太监却不想说废话,直接开始走流程,拿起专属于一品的玉轴云锦诰书,就毫无感情、照本宣科的读起来。
“奉天承运,
皇帝制曰:母以教忠为贤,心帷报国。子以养志为孝,务在完宗。翔予世代之良,克绍家传之业。肆推恩典,实倍常伦.....”
程序走完了,秦德威按照惯例,请传旨天使进屋去“喝茶”。
至于金茶还是银茶看情况了,以秦太监的身份地位,不出点血是不行了。
但秦太监冷淡的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秦德威还以为秦太监这是故作姿态,再三邀请,但秦太监坚决不进屋,迅速转身就走了,毫不拖泥带水。
秦德威连忙跟上,将秦太监送出了大门外,然后疑惑的对左右仆役说:“我朝竟有如此清高之太监?”
刚送走秦太监,鸿胪寺教导礼仪的官员又来了......
原本钦天监算出的日子是九月二十八,据说更肃杀,更符合献俘气氛。
但性格急躁的嘉靖皇帝等不了那么久,向上天祈祷过后,将献俘礼时间定在了八月初八,这就很紧迫了。
作为告庙献俘大典的第一配角,秦德威身上的任务很重,不能出差错。
反正献俘礼之前什么也干不了,皇帝也没心思搞朝政,秦德威也就只能在家等着。
白天招待蜂拥而来的各色人等,晚上则为了爵位嫡系继承人而努力,感觉比出镇边城还累。
不仅仅是大臣们,因为明年又是会试之年,今秋就有很多举子提前到达京师,不乏各路故旧或者拿着故旧名帖的人登门来交际。
比如来自苏州太仓的王世贞他爹王螅又带着儿子一起来拜访了。
王笮睦锿ξ抻锏模来了也不知道说啥好。
九年前和曾铣一起中了举人,如今连曾铣他儿子都半步入阁了,自己却考了三次都没中进士。
王世贞今年已经十五岁,也是翩翩少年郎了,称得上江南近两年最出名的新一代少年天才,口无遮拦的对秦德威道:
“这次父亲若再不中式,只怕以后科名要落在我这个儿子后面了,时不他待啊!”
听到王世贞这意气飞扬的口气,秦德威忽然感觉二十二岁的自己已经老了。
正想板起脸开口教训几句王世贞,忽然又有仆役送了名帖进来,秦德威一看就很意外,居然是徐渭徐文长。
这会儿已经变成天煞孤星的徐文长应该在老家为了考秀才而苦苦挣扎,怎么跑到京师找自己来了?
王世贞看到秦学士那惊喜的脸色,就问了句:“此乃何人哉?”
秦德威放下名帖,回答说:“可能传吾衣钵之人也!”
王世贞有点气恼的说:“学士你不是说过,在下可为你衣钵传人吗!”
秦德威叹道:“怎奈你爹不肯让你拜我为师啊,而且这位徐文长天赋比你更异禀啊。”
二十岁的徐文长略显畏缩的走了进来,王世贞打量过后就撇撇嘴,一看这就是穷人家的苦出身。
徐文长吭吭哧哧的说:“听闻学士出征大捷,献诗而来。”
当年秦学士对自己承诺过,如果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了,可以去找他,也不知道秦学士还记得不记得。
秦德威知道徐文长这人心里极度敏感,不能拿出对待别人的惯常居高临下态度来对待徐文长。
于是就笑道:“与你六年不见,还以为找我再合作说相声来的,先坐下慢慢说话!”
王世贞不服气有人来跟自己抢“衣钵传人”,忍不住就对徐渭说:“这位兄台写了什么诗,可否共赏?”
秦德威就对王世贞叱道:“别人好歹知道献诗,你怎么就不知道?”
“谁说在下没有?”王世贞的伸手就往怀里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