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国子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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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左千户快坐,进了国子监,有王祭酒在,公主的安危自然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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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虽多是赞美,但也亦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如月姐姐你快坐下吧,他是个太监,当不了你的夫君,不然,你迟早把老太傅气死!”
左道奇闻言,看向说话拿人。
却是一个手拿折扇,做女扮男装,身穿紫色锦衣的女人。
杜如月也回过头去,眯了眯眼睛,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作出什么下等之事,于是说道,“南凤妹妹这话说的,可真不像话,枉你还是国子监的学生呢,难不成我与你那哥哥一样,与异性说话,就是要追到人家家中?”
她这番话说完,一众席间宾客皆面面相觑,似触碰到什么禁令一般,再无一人说话。
趁此间隙,杜如月小声回头,对左道奇小声说道。
“这女人叫苏南凤,是户部苏尚书的女儿。”
左道奇闻言,眯了眯眼睛。
怪不得说话这般不客气,不过这女人是不长脑子吗?不敢直接说自己,却说道杜如月的头上,难道以为他爹一个六部尚书,能够比得过三公太傅?
他心中微微一叹,那位苏笑他是见过的,算是一个有魄力的人物,可惜这后辈子女,差的有些离谱了。
于是他语气平淡的说道,“苏姑娘说的倒也不错,杜姑娘还需顾忌些影响,少与我这等阉人说话,免得坠了太傅府的门楣。”
此言一出,席间一众宾客皆面露忿忿。
毕竟他们都是准备与左道奇结交的,若是按照苏南凤说的,与太监说话,便是坠了门楣,那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了。
杜如月八面玲珑,顿时说道,“左千户误会了,凤儿哪有这个意思。”
左道奇微微摇头,“苏姑娘虽心直口快,但也没说错,我本就是个阉人,与诸位同席,难免坠了诸位的门楣。”
苏南凤一阵气急,她可从来没说过,与左道奇说话,便会坠了自家门楣,明显是眼前这个无耻的太监在偷换概念。
她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阵咳嗽声打断,这声音是从最上首的位置传来。
也就是王遵之的位置。
王遵之轻轻的拍了拍案牍,郎声说道,“好了,今日是来做秋闱之判的。”
他说完,忽的将目光投向左道奇,“左小友,终于是又见面了。”
左道奇微微一笑,“王先生与我说话,难道不怕坠了国子监的门楣?”
王遵之闻言,哈哈大笑,“左千户这论道的手段,就不必用在一个小辈身上了,既然来了,那不如上来,与我一起饮杯茶。”
左道奇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周围像是看国宝的眼神,顿感不自在,于是便抱拳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他落座,王遵之再度看向一众学子,开口说道,“判卷开始前,便先说一说诗歌吧,昌邑方才给我看了首诗,我觉得作的很好,不若诸君一起欣赏一番?”
杜如月脸色一黑,嘀咕道,“真是气人,这昌邑到底是吃了什么药,这一年来,说作诗就作诗,也没见她文宫涨多少,真是浪费好诗。”
苏南凤自觉方才做错了事情,有心弥补,便凑过脑袋说道,“就是,说不定都是用的别人的呢…”
杜如月皱眉看了她一眼,心道,这苏南凤今日是失了智,这等随意揣测公主的话都敢说?莫非是见了那位左千户,把脑子丢了?以后得离她远点了。
除了两人,对于昌邑作诗,这一年虽已见惯不惯,但依旧有人面上带着质疑。
王遵之坐在上面,尽收眼底,于是对一旁的昌邑说道。
“灵容,你便读读你的诗,顺便说说你作诗时的心情。”
昌邑得意一笑,站起身来,一副认真姿态。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昌邑诵完,神情得意,笑看下方众人的震惊。
王遵之抚须长笑,一脸欣慰。
杜如月脸上带着嫉妒,但却不得不承认,昌邑这首诗中,充满了对未来学子前途的希冀,一旦传出去,昌邑的名声必然大涨,说不定,会成为国子监对外招生中的一块活招牌!
毕竟,闻名天下、文采斐然的昌邑公主,便是自国子监中学习的。
昌邑笑的得意,假惺惺的说道,“本宫这首拙作,不过是前几日看诸多士子为考试奔波,又被人轻视,心中不忿之下,便做出了这首诗。”
然后,她看向杜如月,茶里茶气的说道,“如月姐姐文采胜我十倍,想必作出一首更好的,易如反掌!”
杜如月闻言一滞,不再去看昌邑,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手中的茶盏,一言不发。
她其实也写了首诗,就连她爷爷杜久也夸赞了一番,本来是想着当众诵读,请王遵之评判的,但昌邑说她也作诗后,杜如月便决定先看看昌邑作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昌邑的诗太好了,让她都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取出来了。
左道奇心中暗笑,不得不说,这昌邑也是个报仇不隔夜的主儿,真是有趣,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如月的神色,想要看看这位太傅家的小姐,会怎么解决。
倒是昌邑,怼完杜如月,为自己出了口闷气后,又看向杜如月一旁的苏南凤。
假惺惺的说道,“南风姐姐,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你大哥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被当众斩首,你应该更能理解学子们的艰辛,想那书生李善,寒窗苦读,最后落得家破人亡,南凤妹妹难道没什么灵感吗?”
这话说的,简直是杀人诛心,苏南飞草菅人命,被左道奇当众斩首,昌邑却要苏南凤依照她哥哥的死,写一首诗,当真是好狠。
左道奇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昌邑,这位小公主的心,挺黑啊,不过他喜欢,毕竟昌邑是为了他而出头。
‘这小公主虽有很多毛病,但对自己人还是挺维护的,倒也不枉对她那么好。’
苏南凤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片刻后,斗大的泪珠从眼角垂落,张嘴想要说什么。
昌邑直接插嘴道,“南凤姐姐感情流露,想来已经有灵感了,快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欣赏一番。”
左道奇面色一阵古怪,差点笑场。
人家是被你欺负的太尴尬,都快要哭了,你却说人家是作诗来灵感了,可真有你的。
苏南凤猛然起身,怒视昌邑,伸手指着。
看到这一幕,左道奇缓缓起身,身后有雷霆滚落,微微叹了口气,“苏姑娘可是想要威胁公主?令兄殷鉴在前,莫要自误!你话音落下之际,要随本千户往奇人府走一趟了,说不得,便是你父亲,也需去大理寺喝杯茶了。”
苏南凤再也忍不住,胸膛起起伏伏,猛然转身,向外跑去。
直到这一刻,场中众人似才感觉到眼前这个随昌邑来的大太监,掌握着何等权势,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人简在帝心,却立下那么多功劳,未见赏赐,皇帝令其修筑奇人府,主管一切事宜,明眼人都知道,奇人府一旦建成,此人便是那第一任奇人府府主。
昌邑双目盈盈,看向左道奇,眼中闪过一道得意的光芒,比着口型,“一首诗。”
左道奇面皮一黑,直接坐下,一言不发。
我收回刚才对昌邑的评价,这家伙,就是个不要脸的绿茶!
王遵之从始至终,都笑盈盈看着这场闹剧,直到苏南凤离席,才开口说道,“灵容,你回去坐下,不要得意。”
他又缓缓起身,“今日这文会,是考究你们的眼力,做学问,要自己明了学问,还要明了别人的学问,虽这些都是秀才童声的考卷,但也有诸多妙处。”
这场文会的主题,就是给京畿附近的学子考生判卷,但也不是任由他们来评判,所以都是由学子们评过后,有礼部的官员复核。
这也是那些礼部官员来的目的。
开始后,王遵之便离席巡查,高处便只剩下左道奇独坐。
左道奇有些无聊,倒出一杯茶水,独自在那里品鉴茶水,看着下方的学子们埋头判卷,昌邑也是一样。
这一刻,他有种前世给闺女开家长会的感觉。
不禁哑然失笑。
就在这时,一阵惊呼传来。
“王先生,这个卷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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