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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技术部门的报告出来了,在谈豪当时穿的浴袍里,检测出了大量的霉菌。只是因为近日黄梅,衣物返潮发霉很正常,之前才未被留意。
敏经理略微动了动,调整了僵硬的坐姿。
“小谈和我们说过,他以前过敏进过医院,但就随口一说。至于浴袍我就更糊涂了。”她手放在桌上,从容不迫地反问,“警官,你在似乎我当了嫌疑人?”
季风定定了她半晌,倏然一笑,道:“贺女士,你对东西过敏吗?”
敏经理说:“我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
“6月12日,你在一家药店购买了抗过敏药。”季风打开遥控器,给她播放调阅的药店监控,“这个你怎解释?”
“所里的女孩很多没医保,我经常替她们买药,能谁给我的单子上就这种个。”她偏了偏头,发丝垂落在雪白的面颊,语气困惑,“警官,我真的不明白,为你们要怀疑我?就因为我和赵哥很熟吗?”
她摇摇头,诚恳地表示:“我自己的事业,绝不为了一个不熟的男人做犯法的事。”
“贺女士,我不想怀疑你啊。”季风一脸诚恳,“是,证词称,你当晚曾出在死者的房间中,身上穿的衣服又死者的血迹,这太巧了。”
敏经理抿住唇,心念电转。
是小钱,还是小谈?
“许小谈弄错了。我在门外叫老板的时候,他应该听到了我的声音,以为我在屋里。”她给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季风问:“你的意思是,他栽赃你?”
“当然不是,但小谈那天的情况不对劲,弄错了说不定。”她道。
季风摇摇头,话锋一转,又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和赵立强是关系?”
敏经理愣住了。
听这话音,是老赵?所以他们才反复询问他们的关系?
糟糕,按照她之前的说法,她和老赵关系密切,甚至老赵还醉后失言,双方并无龃龉。
“是老赵说他到了我?”她试探,“时候?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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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
祝雅楠显易见地放松了:“她中计了。”
简静坐在椅子上,喝口咖啡,抱怨道:“慢死了,问个口供一个多小时。”
“敌人狡猾嘛。”老高解说流程,“示好,再进攻,最后虚晃一招,令她自乱阵脚,才能一击必杀。”
简静吐槽:“季风别的不行,挖坑的本事最厉害。”
“审讯是一门技术活啊。”老高为同事仗义执言,“换我三个小时。”
她撇撇嘴,继续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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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开始切入案情:“在,案件这一种能,你听听啊。”
“10点50分左右,你进入死者房间,找借口他骗至客厅,然后用准备好的陶器击打他的头部,死者醉酒,无力反抗,伤倒地。随后,你进入卧室,给谈豪注射抗过敏药,并按上他的指纹。当然,能是提前就想办法让他的指纹留在了上面。
“然,你想离开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你反锁上门,听见了赵立强的声音。幸好你提前录制了音频——这本该是你离开后,与某人一起听见的,方便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在提前使用,打算制造死者仍然活着的假象。
“惜的是,赵立强听见争执声,生怕出事,马上去找钱磊开门。你知道计划出了意外,只好铤走险,选择留在房内,并调整沙发的角度,为自己留出视线死角。
“一切如你所料,外面的人一进来,就被尸体吸引了注意力,你趁机离开,没想到,人留意到了你的踪迹。”
季风一份文件放置桌上,道:“这是他的口供,你要解释的吗?”
敏经理勉强道:“证据吗?”
“证人。”
“如果他的证词不足以采信呢?”敏经理反问。
“你的意思是,他诬陷你?”季风讶异地问,“他为要这做?”
事已至此,敏经理顾不许多,冒险道:“赵立强一直追求我,希望我和他在一起,我拒绝了好几次。他因为这事,别记恨我。”
她越说,思路越顺畅。
在想想,之前老赵突然提出和她结婚,许备来。她若拒绝,他便在警方面前提了几句,借此施加压力,逼她同意。
是了,肯定是这样,他缺钱,又对金翠华宫势在必。
敏经理抬起头,眼睛不闪不避,向对面的警察。
他神情凝,眉头微皱,似乎在评判她话中的真假。见此情状,她心中不由升起些许希望,如果确凿的证据,警方肯定不是这个态度。
赌一赌。
“我记发尸体的是两个人,没道理他到了,小钱和小谈都不到吧?”敏经理孤注一掷,直接道,“他在胡说八道。”
季风若所思:“你和谈豪、钱磊关系怎样?”
敏经理道:“我和小谈私交比较好,但和钱磊不熟,只是普通的同事。他完全没必要为我遮掩。”
“是吗?”季风微微一笑,图穷匕见,“提供证词的人,就是钱磊。”
敏经理的笑容僵住了。
“两位不是没关系。”他不紧不慢道,“他之前在你工作的小区当过保安,据物业说,他帮你找到过丢失的物品,你专门感谢过他。后来,他因为犯罪记录被开除,你为他说过话。”
“钱磊说,他很感激你没歧视他,还替他介绍工作。所以,当时到你出在死者的房间,他不仅装作没到,还帮你遮挡了其他人的视线。”
季风问:“你还要解释的吗?”
审讯室里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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