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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呢,忽然南面山脚一阵烟尘滚滚,像是有大队人马往这边开来。召伯虎心中一紧,怎么?难道楚人这么快就来到了铜绿山?
“不是,不是。长兄,那旗子中绣了个‘番’字,是我舅舅的军队。”姬胡眼尖,一眼看到了队列前头的戎车上立着的旗子。
召伯虎仔细观察着这队人马,除了打头的擎旗战车之外,整个队伍居然没有一辆兵车,所有的武士都是骑马。这纯粹是一支骑兵队伍!旗车上站着一位中年将领,估计便是番子了。
“你和你舅舅见过吗?”召伯虎问姬胡。
“我与父王母后一直幽禁府中,不得见任何人。因此未曾见过。”
“你回住所暂避,未得召唤不要出来。”召伯虎的眼神带有威势。姬胡无奈地低头应道:“好吧!”
番子是位高大长须的中年人,乍一看到他那张脸,召伯虎莫名有种熟悉之感。再一想,原来他与妹妹番己的确有相似之处。尤其是细眉长目的轮廓如出一辙,这也是血缘刻下的烙印。
来不及见礼,番子神色慌张,一见到召伯虎便拉着他的袖子急奏道:“臣一接到王后的密令便率领举国之兵前来相助。少傅大人应该知道,我番国国小民弱,只在子爵之位,倾全国之力也只凑得出五六千甲士,一百辆兵车。这么点兵力如何抵挡楚军?只能行骚扰之事,迟滞其进攻速度。可是------”
他咽了口唾沫,召伯虎赶紧扶他坐下,又上了一盅茶,轻声抚慰道:“国舅不必着急,慢些说。”
相比起“番子”这个称呼,自然“国舅”的称呼更加体面尊贵。番子坐定,捋了捋胡须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军不断袭扰熊渠,砍断浮桥,凿沉渡舟,甚至不惜推巨石堵山隘。可惜------”
他痛惜地摇了摇头,将最近一次失败的袭扰经历讲了:“------想不到熊渠竟然烧石引泉,射石开路,这般不到一天,便把山路重新打通。反而出来追击我军,他们兵锋甚锐,无奈,臣只得命令将所有兵车卸下马辔,弃于路上。我军全部改成骑兵,轻装前来铜绿山报信。”
召伯虎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依国舅推算,熊渠的大军离铜绿山还有多远?”
番子似是心有余悸:“其实我军若不是丢弃兵车,定已被他们追上。楚人捡拾咱们的战车,再套马配鞍,怎么也会耗去一两天的时间。臣推算,明日黄昏或后日中午前,楚军定然能赶到铜绿山脚下。”
“啊——”召伯虎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最多一天半的时间准备了。自己手上的兵力明显不足啊?那么敌方呢?他问:“熊渠有多少人马?”
“至少三万人马,本来是二百辆兵车,如今得到我番国的一百辆战车,楚军已然有三百辆兵车之数。”
召伯虎心中计算开了,敌方兵力三万有余,与己方相当;敌方战车三百辆,己方略多一些。何况自己这一方以逸待劳,只要善用得法,未见得没有必胜之把握。想到此处,他才略为心安,开始安排战略。
此时,申侯的人马和权国,罗国的军队已经在山脚下分东西两面扎营,申军在东,权罗两国在西。召伯虎把番国的骑兵也并入西营的权罗两军,却把所有的兵车调上铜绿山,只留步兵与骑兵在山下。山上只留成周的军队与三百辆兵车。
所有人对这样的安排都疑惑不解,但碍于召伯虎王使的身份,都不敢询问。只有姬多友与姬胡明白他的意图,大家按照各自分派的任务,分头行事。
铜绿山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忙碌的夜晚。所有的铸炉都烧得通红,最后一炉铜水从引槽中流出,注入脚下的铜范,用来制作最后一批铜刺。
山上也是人声鼎沸,成千上万的火把将夜晚的天空照得通红。兵士们从刚从山谷吊上来的竹筐中取出尚在发烫的铜刺,争相安装到一辆辆兵车的轮榖中间。瞬间,一辆辆平平无奇的兵车就像装上了刺刀,指向敌人的心脏。
鄂世子驭方格外卖力,他忽而下谷,忽而山上,忙得满头是汗,双目赤红。 眼见这么多兵马来守卫铜绿山,可是身为本来的主人,他却已国破家亡,聚不拢一兵一卒,如何能不比他人更加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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