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狸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096章 兄长就是想太多,朕真不是中山靖王啊,血狸奴,红袖添香),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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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都不在乎太上皇庙,我们作为儿子的,又何必在乎呢?”

“——就算在乎,好像也完全没必要站出来,平白被父皇责罚······”

说到最后,刘彭祖的音量也是越来越低,明显是越说越没了底气。

似乎是刘彭祖心里明白,自己这个说法,根本就说服不了别人,甚至连刘彭祖自己,都很难被自己的这个说法说服;

但回想起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刘彭祖又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话一道出口,刘彭祖的眉头便紧紧皱起,丝毫没有表达观点之后的如释重负,反倒是忧虑之色更深了一分。

见兄长因为这个事钻起牛角尖,刘胜却是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一语便道破了刘彭祖的问题。

“要我说啊,兄长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兄长就是太聪明、太懂得权衡利弊了,才会觉得那件事,是我们做错了。”

“——祖宗的庙被人损毁,这件事,还有权衡利弊的必要吗?”

“管他哪路牛鬼蛇神,这种事只要是出了,那就没说的!”

“只要逮住狗贼,那就是往死里搞,就是一句‘不死不休’!”

“如果连这点原则、坚持都没有,咱们兄弟,还配姓刘吗?”

“还配以‘太祖高皇帝之后,太宗孝文皇帝之孙’的身份自居吗?”

接连发出数问,刘胜的语调也是逐渐有些激动了起来;

明明是更年幼、更顽皮的弟弟,却开始说教起了更年长、更‘懂事’的哥哥。

“父皇不在乎太上皇庙,那是父皇不孝;”

“咱们做儿子的,不能指责父皇,但并不意味着父皇不孝,我们也只能跟着湖涂。”

“——难道将来有一天,父皇跟咱们兄弟断绝了关系,咱们就不是刘氏子孙了?”

“——太上皇刘太公,就不是咱们的高祖父了?”

“血浓于水啊哥!”

“父皇湖涂,那是父皇的事;咱们该孝顺,还是得孝顺咱们的。”

“子不言父过,是说咱们做儿子的,不能指责父皇,而不是说父皇的缺点,咱们也要有样学样嘛!”

被刘胜这么半说半骂的说教一番,刘彭祖也是一阵摇头苦笑起来;

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着刘胜略带些许恼怒的面色,刘彭祖的眉宇间,终是不由涌现出些许惭愧。

“那件事之后,阿胜就本分了很多,也长进了很多;”

“我原本还以为,是那件事,让阿胜成长了。”

“如今看来,反倒是那件事,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越活越回去了?”

见刘彭祖的情绪好转了些,刘胜也稍敛去面上恼怒,深吸一口气,便略有些唏嘘得发出一声感叹。

“太上皇庙那件事,要说对我没有教训,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我总结出来的教训,不是认错;”

“而是从那件事当中,我明白了一点。”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付出,就能获得回报的事。”

“无论想获取什么东西,都必须要相应的失去些什么,才有可能成功换来想要的东西。”

说着,刘胜便苦笑着撑开衣襟,露出那块仍留有些许青紫的锁骨。

“就好比弟弟我吧;”

“用一根叉骨,换回了父皇迷途知返——起码是暂时、假装迷途知返。”

“也大概率换回了老师一条性命。”

“至于咱们兄弟二人当天的举动,自是赢得了很大的名声,却也引来了大哥的猜忌。”

“这,就是舍、得;”

“有舍,才有得,有得,必有舍。”

言罢,刘胜便将衣襟松开,又指了指殿外不远处的宣室殿方向。

“再好比父皇;”

“想让梁王叔为宗庙、社稷拼命,所以拿出了‘储君太子’······”

“哦不;

“是‘储君皇太弟’的筹码。”

“虽说这个筹码,有很大概率是假的,但那也是筹码。”

“父皇能拿假筹码,是因为那是父皇。”

“可即便是父皇,也要拿筹码出来,才能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又何况我们这些无权无势,且还没封王的皇子呢?”

“还有晁错的《削藩策》······”

随着刘胜愈发平缓,却又愈发自信的语调,刘彭祖本还有些郁闷的面容之上,也随之涌上一抹愈发明显的笑意。

待刘胜再拿《削藩策》举过例,刘彭祖才终是浅笑盈盈的站起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拱起手,对刘胜稍一躬身。

“愚兄,且谢过贤弟教诲······”

被大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一愣,待反应过来,刘胜也只一阵摇头失笑,兄弟二人相对而坐,默契不语。

对于兄长刘彭祖,刘胜的感情,并不很复杂。

对这个从小照顾自己、友爱自己的亲哥哥,刘胜由衷的感到尊敬;

而对刘彭祖明显异于同龄人的准确洞察力,刘胜也并没有嫉妒、戒备,而是满满的项目,和自豪。

——我虽然不太聪明,可我哥不笨呐!

至于眼下,刘彭祖所陷入的怪圈,刘胜自也明白:刘彭祖,这是落入了只考虑得失、不考虑原则的利己主义陷阱。

但依刘彭祖的聪明辞职,这么一个牛角尖,只要刘胜稍一提醒,刘彭祖就必然能反应过来。

“如此说来,咱们兄弟二人,付出的是蹲几天诏狱的代价,换来了父皇的退让;”

思虑间,便见刘彭祖再次抬起头,只略带戏谑的指了指身后,被刘胜土崩瓦解的‘晁错’。

“那这个呢?”

“阿胜把自己辛苦堆的雪人打散,又收获了什么?”

“——快乐呀!”

不料刘彭祖话音刚落,便见刘胜激动地从躺椅上站起身,神情雀跃的指了指‘晁错的尸体’。

“我付出了时间,付出了精力,做出来一个雪人晁错;”

“我想要的,就是一脚踢在晁错头上时,那股子痛快、解气的劲儿啊!”

“时间我花了,雪人我堆了,晁错的头我踢了,心里也痛快了。”

“有舍有得,难道不对吗?”

本就是随口一问,却见刘胜如此认真的给出回答,刘彭祖自又是一阵摇头苦笑不知。

“看来,太庙那件事,确实是让阿胜长进了。”

“起码知道真的人脑袋,是不能踢的了;”

“学会先堆个雪人骗自己,再去踢雪人的脑袋了?”

满是玩味的一句调侃,却惹得刘胜满不在乎的将自己仍回躺椅子上,悠然自得的晃起躺椅来。

“打打杀杀,算的什么本事?!”

“真去踢晁错狗贼的脑袋,那我不成五哥那样的莽夫了吗······”

“嗯?”

“那阿胜打算怎么办?”

“——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没想好!

!”

“······”

被刘胜故作严肃,又古灵精怪的模样逗笑,刘彭祖也终是躺回身,享受起这冬日的暖阳。

怎料刘彭祖刚躺下身,便见刘胜从躺椅上站起身来,吸熘一下鼻涕,就朝卧房内走去。

“兄长晒着吧,弟弟我实在撑不住了;”

“再不躲回被窝里,万一要染上风寒,可就去不成明天的大傩(nuó)了。”

“好不容易才到喝酒的年纪,真要错过这顿酒,还不知道要后悔到什么时候······”

“皇祖母也真是的;”

“这么些年都没想起来的大傩,偏偏今年又想起来了······”

“唔!真冷!”

看着刘胜瑟瑟发抖的躲回卧房之内,刘彭祖第一时间,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容,目送刘胜攥紧里屋,才重新在躺椅上靠下身;

但在听到刘胜最后那句有意无意的滴咕时,才刚被刘胜‘说教’过的刘彭祖,却再次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陷入了思虑之中。

“是啊······”

“大傩驱鬼,可有好些年没办了;”

“怎么就偏偏今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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