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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蒸露,春叶摇风。
覃府堂屋后,小园凉亭前,四人围着一个少年,大眼瞪小眼,俱是尴尬无语。
柳晓暮与覃湘楚对望一眼,心中皆如明镜般,怎会猜不到其中根由。覃清、小蛮受了呵斥,也是双颊绯红,默然垂头,心知这莫名其妙的一场争斗,追本溯源、皆是由这少年而起,如今却又因他而歇。
眼下这少年正哼哼唧唧、眼白乱颤地瘫在地上,半死不活,吉凶难卜。覃清、小蛮两女方寸早乱,又是摇肩膀,又是掐人中,折腾半晌,皆不见好转。
小蛮绷着俏脸,硕大美眸中闪烁着复杂之意:圣姑此刻便在身侧,这少年乃是她新结的道友,责罚定然是免不了的、却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挺得住。话说少年昨日冒死出手,要将她从金瞳大汉魔爪间解救出来,自己尚未及相谢。今日若真伤在自己手里,岂不是恩将仇报?
覃清却是双眸桃红、泫然欲泣,眼角眉梢皆蓄着浓浓哀戚。心头悔意汹涌,一遍遍责怪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那圣女争强斗胜,以至于牵累到杨师兄……现今大错铸成,且不提爹爹那如罩寒霜的面色,便是自己心中、又岂能好过?见师兄如此这般,只恨不得以身代之。
柳晓暮忍着笑意、铁青着脸道:“小蛮!你既是圣女、又身为霜月护法,不自持身份,却贸然向教徒家眷动手,现令你回房思过、听候惩处。没我准允,不得出户!”
小蛮心头略松,只得拢手作焰、行了个圣火礼:“小蛮知罪,这便告退。”
覃湘楚知道这是圣姑开恩,不愿亲自处置女儿,以免自己心怀怨忿。于是浓眉竖起、高声喝道:“清儿!你一回来就任性妄为,冲撞我教圣女、误伤杨少侠。若不狠狠惩戒你一番,教后院你娘亲知晓,岂不又要怪我一味骄纵于你?”
说罢,覃湘楚竟折了一枝柳条、要奔上前来抽她。覃清却早听出了爹爹话外之意,忙哭嚎一声,拖着长剑便往后院逃去。
覃湘楚也不追赶,只是将头侧过来、拢手行礼道:“圣姑,您看此事……实在是小女顽劣,还望多多海涵。也不知杨少侠如何了?是不是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柳晓暮摆摆手:“无妨。两个小妮子争风吃醋罢了,有什么稀奇。至于他……”说着便上前几步,伸脚踢了踢那躺在地上的少年,“小道士,不必装死了。两个小妮子已经住手,各自回房去了。”
杨朝夕闻言,一双鹰目才猛地张开,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向她抱拳道:“晓暮姑娘,有劳出手了。”随即又向覃湘楚抱拳行礼道,“覃世叔,小道不请自来,实是担心贵府若生变故、覃师妹一人难支。现下既然无恙,小道自该告辞,改日再来登门。”
覃湘楚心知圣姑对这少年青眼有加,便不敢摆长辈的架子,行礼如仪道:“杨少侠既然来了,不妨吃了斋饭再走。再则说、少侠左臂上的剑伤,也须包扎一下。”
柳晓暮亦颔首笑道:“小道士,如今城中乱哄哄,你这幅破败尊容,又是带伤而行,不免要被王缙的爪牙、误作祆教中人捉回去。还是略坐一坐再走。你那点小伤,姑姑也顺手帮你治了便是。”
杨朝夕摸了摸额头,果然那肿起的大包不仅十分疼痛、还有些发烫。而左臂上的血口,犹自向外渗着殷红液体、将袍袖染得一片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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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姑之言,自有道理。他也不敢轻视,只得又抱拳:“那便叨扰了。”
当即,柳晓暮向覃湘楚吩咐了几句,便引着杨朝夕,又回至堂屋中。待百合卫奉了茶汤,才将秀眉一挑、徐徐寒暄道:“小道士,别来无恙呵!”
杨朝夕嘴角微抽,晓得这位妖修道友、有意要挤兑他,便将怀中那“潮音钟”取出摆在几案上,不咸不淡应道:“托圣姑洪福,一宿无事。咱们有话说话,这窥人心思的物什,小道还是物归原主为好。”
柳晓暮倒也不觉意外,笑吟吟道:“小道士城府见长啊!明明一肚子疑问,却还能强装老成持重,要等我先开口。”
杨朝夕当下便有些泄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只数百年道行的妖修。眼珠一转,索性直接发问:“晓暮姑娘洞若观火,小道心服口服!这第一桩想问的,便是祆教既已沉寂多年,何故突然高调张扬?如今触犯众怒、四面树敌,只恐难以善了。”
柳晓暮撇撇嘴,忍着不悦道:“你既非我祆教众人,何必有此一问。不过,我祆教行事、却无不可对人言。此番大张旗鼓,安排圣女东来洛阳,自然是要效法道门、释门,为我祆教弘旨传义,造出一番声势来。”
杨朝夕本想辩驳,却知于事无补,于是接着问道:“你如何做的祆教圣姑?昨日问起时、被你搪塞过去了。今日恰好你我有暇,可否告知一二。”
柳晓暮犹豫半晌,才轻启纤唇、幽幽道:“小道士,你问的这个,却是我的隐私了。我便拣些没要紧的,给你讲一些。我狐族世代所修,乃是道门五行术中的离火之术,自来便以火为媒、沟通天地法则,借以修行。祆教本叫做‘天火教’,北魏朝时传入中土,第一处祆祠火坛,便建成在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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