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淡茶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6章 缚犬搏鹰,如水剑道,花淡茶浓,红袖添香),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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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及多想,杨朝夕猛然转身,向被吓呆了的覃清和小猴子扑去,三人顿时滚成一团、趴伏在地。只有杨朝夕的后背高高耸起,将两人护在身下……
嗤——!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杨朝夕浑身剧震,额上顿时沁出豆大的汗珠来。却是那鹘鹰的一双利爪、结结实实抓在杨朝夕背上。顿时破开层层袍衫,将他肌肉紧致的后背、抓出六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方才千钧一发间,杨朝夕只来得及催动起中丹田内的先天、后天二气。一个小周天刚运转完,那钩镰似的利爪已经划破皮肉、刮在肩胛、脊椎骨上!
钻心透骨的痛楚,如潮水般覆盖了他的意识,险些便晕厥过去。幸而周天循环愈发顺畅,骨肉筋膜在二气滋养之下,狰狞的创口竟渐渐止住流血,开始自行修复起来。
鹘鹰一抓便起、绝不停留!借着在杨朝夕背上的反弹之力,再度跃起、顷刻将又没入云端。
杨朝夕回过神来,有些艰难地直起身体。“呛!”他铁剑出鞘、寒光四射,吓得邵公子瞳孔一缩。
“快跑!要杀人啦!跑!跑……”本来暂停了斗鸡、躲在一旁围观的众人,这时才意识到危险,慌忙惊叫着四下逃开。
覃清扶起小猴子,拍了拍两人身上的灰土,瞥见杨朝夕背后狰狞可怖的伤口,不禁为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阵感激和愧疚。
杨朝夕向邵公子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又将头看向高空。果然!不到十息,那鹘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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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俯冲而下,攻势更胜方才!一双利爪、泛着瘆人的乌光,犹有血渍沾在上面,更显凶戾。
杨朝夕盯住那瞬息便至的鹘鹰,心中狂躁暴怒之气、迅速消散,双眸中射出古井无波的光华。前日师父所授“无为”剑意,宛如珠玉一般、在心头粒粒滚落:
听其时,不撄其锐;随其性,不撼其锋;因其心,不遏其骄……素朴立心,无好胜之心;顺道而为,不妄动擅为;别无他求,惟上善是求……无为、而无不为!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一动不如一静。
当心境返璞,近乎无己、无功、无名时,眼前诸人诸物,竟都变得缓慢下来。譬如那疾冲直下的鹘鹰,利爪的钩芒所透出来的危险气息,仿佛也变得有形有质、可以捉摸。
杨朝夕挥剑一抖,那道危险气息、便如香灰般崩散开来。鹘鹰的利爪,仿佛凑上剑刃一般、就要被齐齐斩断。杨朝夕无喜无悲,但却从鹘鹰的瞳孔里,看到了疑惑、愤怒、悔恨和不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鹘鹰扑袭而下、只是被他身上的蛇肉气味吸引,出于驯化出来的习性、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爪。若是野生鹘鹰见了人迹,避之尚且不及,又怎会主动袭扰?
想通其中关节,只是转念之间。杨朝夕终究不忍叫这桀骜非凡的鹘鹰、从此失了双爪,最后被人丢弃在旷野外,自生自灭。手中长剑一扭、剑锋险险避开鹰爪,剑脊却正正拍在它一只趾爪上!
又是“戾!”地一声鸣叫,透着痛楚与惊惶。鹘鹰一爪骨折,另一爪便再也撑不住下坠的惯性,整个身躯恍若飞蓬,“骨碌碌”砸翻在地,拍起一片灰土。
接连失了鹰犬,邵公子目眦尽裂:“你——!姓杨的!你竟打残了我的‘福威将军’!你可知、这是我族兄邵中侯,最看重的一只鹘鹰?!哈哈!你算惹下大麻烦了……待我回去告诉族兄,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哈哈哈……”
杨朝夕又上前几步,看着浑身筛糠、色厉内荏的邵公子,似笑非笑地、将玄同剑搭在他肩上:“邵公子!我问、你答,明白?”
邵公子的骨气、再也撑不起虚耗的身体,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眼角晶莹欲滴,颤抖地点了点头。
杨朝夕十分满意,将头一扬:“你叫什么?族兄邵中侯又是谁?”
“我、我……我叫邵青冈,族兄、族兄是洛城行营怀化中侯邵易飞……这鹘鹰是军中豢养,叫‘乌骓踏雪’,品类上佳、一百只里面也未必能碰到一只,你……杨少侠你今日伤了这鹘鹰、不但你跑不掉,便是我回去、也要挨族兄一顿马鞭……”邵青冈战战兢兢、断断续续地,将有用没用的信息,一股脑都吐露出来。
“若是我杀了你、再把你这些狐朋狗友全都屠尽,不就没人知道、是我打伤了那大鸟吗?”杨朝夕右手长剑陡然发力,将邵青冈拍倒在地。左手拍拍他的脸蛋、笑道,“这个主意、可还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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