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薄有资产 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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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一摊手道:“我拿你真没法子,你先擦擦脸吧。你也好意思,七尺高的堂堂汉子,居然哭的跟泪人似的,还好意思说什么生死之事,我都替你害臊!”
顾麟挥起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立时嬉皮笑脸道:“在公子面前又有什么害臊的,在别人面前,我宁可死,也不会掉一颗眼泪。”
穆念慈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朝辞也笑道:“念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不成器的,他是我的书童,名叫顾麟。
今日你见了他的表现,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今天这幅阵仗,必然是他搞出来的!
想我顾家一个书香门第,就被他弄成土匪窝了!”。
顾麟苦笑道:“这位姐姐,公子爷把我说的忒不堪了,我那是听见公子威名,响彻天下,就拾掇拾掇家里,免得有什么大人物来了,反而丢了公子威风!”
说着就朝穆念慈,拱手弯腰行礼道:“顾麟见过主母!”
穆念慈听了这话,俏脸一红道:“这位小哥,我……”
她总觉得这话不好说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能看向顾朝辞。
顾朝辞见自己这小书童,很有眼色,心下甚喜,但媳妇眼神示意了,只得一摆手道:“小麟,拿出你拾掇屋子的本事来吧。咱们大概还得住上两天,去告诉一下顾叔,别再整那些有的没得了,我回自己家,天天搞迎接,让人不得劲。”
顾麟知道少爷肯定还得走,还不带自己,心下虽然不舍,但也只能领命,最先施展轻功,朝顾家庄园走去。
顾朝辞又与穆念慈边走边说,顾家依山面湖,走在路上,就见远处湖光掩映,周围郁郁苍苍,满山上下,尽是野花,灿如云霞。红花绿树丛中,鸟儿唱得正欢,穆念慈登高远眺,心旷神怡,本来不远的一段路,两人骑着马,还硬是走了一顿饭功夫。
穆念慈眼见到一处庄园,构筑之宏伟,除了在中都所见之王府,其他地方竟都难以企及。庄门前一片空地上,黑压压挤满了人,远远望去,怕不有百多个。
当先一名老者,正手搭凉棚,向这面张望。两人不约而同催马快行,转瞬即至。
当先那老者,朝着顾朝辞盈盈下拜,口中道:“公子爷,老奴给您老请安了。”
顾朝辞跳下马来,伸手扶起对方,叹声道:“育容叔,你曾救过先父性命,他老人家都拿你当兄弟,你如此,岂非折煞小侄了?”
穆念慈也跳下马来,见这老者中等身材,额鬓已秃,身躯肥胖,精神倒是矍铄,必是顾郎说过的顾家管事顾育容了。
顾育容眼圈一红,先自垂下泪来,叹道:“公子爷,老奴总算看到您平安回来了。您也莫要再说什么,老奴对老爷有救命之恩了。
他老人家一生慷慨,积德行善,不曾想天不假年,但也是他先救了小老儿性命,才有老儿今日,我又岂能称得上,对老爷有什么救命之恩啊!”
顾朝辞也是无奈,他在这个时代,发现很多人就是可爱。他们心中有自己的义,这顾育英三十年前,为他父亲挡了致命一刀。
也就相当于救了他一命啊!
不然这份奇缘还有没有,鬼知道?
就因为这一次,他受了重伤,一辈子也无法生儿育女了,被父亲赐姓顾,给他的赏钱,也能让他一辈子都花不完。
但他也一直在顾家本本份份做事,从不居功自傲,从始至终将自己都拿下人看,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顾朝辞从小就心思诡谲,将人想的都很坏,还以为这老头大忠似奸,所图者大,可经过无数次的跟踪查探,就发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只能怪前世小人当道,没有君子,所以见了这种人,有些大惊小怪了。
当下只能笑道:“顾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念儿,是我在外订了终生的妻子!”
穆念慈上前一福道:“小女子见过顾叔!”
顾育容忙躬身还礼道:“不敢当,少夫人多礼了。老奴焉能当得起您叫我一声顾叔啊,少爷是太过客气,又给老奴……”
顾朝辞不禁扶额道:“顾叔,我叫您叔,你让我妻子,叫您什么?顾育容吗?”
老头一寻思,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又道:“那就这样叫吧,公子与夫人先进家吧,老奴日日盼着少爷回来,屋子天天收拾的干干净净!”
顾朝辞哈哈一笑,拉着穆念慈,就进了庄子。
穆念慈转过影壁,又走过青砖铺就的甬道,两旁是蓊郁苍劲的翠柏,花草池中奇花异草争相斗妍,芬香馥郁,沁人心脾,缓步其间,令人心旷神怡,俗虑尽消。
一进院子,还未到大厅,就有四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从内进庭院,跑了出来,一个个都是眉清目秀,大喊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春梅,就你声音大……”
“公子,春兰……”
顾朝辞见了自己几个青春可爱的小丫鬟,也很是高兴,可瞥见穆念慈眼神很是古怪,立马轻咳一声道:“本公子平时都太惯着你们了,一个个都没了规矩!”
四女齐齐停步,八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顾朝辞,见他挤眼睛使眼色,这才将目光放到穆念慈身上。
见她身着一袭红装,朱唇皓齿,容光焕发,英姿飒爽,即便是淡淡的妆容,却显的她更加卓尔不凡,也不知公子从哪带回来,这么漂亮的女人,连她们几人都看呆了!
再见二人携手往这一站,只觉实在般配至极,她们与公子再是从小长大,也是尊卑有分,瞬间就明白了,连忙行了一个万福礼道:“婢子春梅、春兰、春竹、春菊见过夫人!”
这四个婢女与书童顾麟一样,都是与顾朝辞从小玩大的,他又给四女取名梅兰竹菊,春字打头。
别问,问就是当初顾朝辞,觉得自己春天来了,所以春字打头,至于梅兰竹菊。
呵呵……没办法,恶趣味!
想那虚竹就是一个呆瓜,暴殄天物,前世他读到天龙这一段,很是怒其不争!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女子,四胞胎啊!
他自己没机会,但也不妨碍,他给自己丫鬟侍女取这样的名字啊。
穆念慈穷苦出身,着实有些没想到,自家这情郎,果真是个大少爷啊,婢女一次就是四个。她也是不知,顾朝辞小时候那是挑来挑去,挑了四个好看的,否则十个八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顾朝辞迄今为止,童子身也没破,以前九阳神功未成,他总觉得这神功未成之前,保持童子身,肯定有百利而无一害。
顾朝辞对几个婢女道:“算你们还有眼里见,快去带夫人去洗漱,将她侍候好。”
四女齐齐应声,穆念慈也就跟着去了。
顾朝辞这才问道:“育容叔,这几个月家里有什么事?”
顾育容道:“就是有几波人前来寻仇闹事,被小麟子率领护卫给收拾了,也严格按照公子吩咐,没有让人漏网,审讯了一下,几个活口,都是来讨野火的!”
“就是老奴也不能确定‘辣手书生’是不是少爷您,小麟子说这是你混江湖,闯出来的名头……”
他说到这里,就见顾朝辞神色很是微妙,便话题一转道:“还有就是前晚有人入宫行刺,宫中上下惊惶一片,黑夜之中,也没人知道是皇族图谋篡位呢,还是臣民反叛作乱。宫卫、御林军、禁军的统军将领,也没人知道乱从何来,空自扰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天明,这才铁骑齐出,九城大索。这帮官兵也到咱庄子来了,我使了些银钱,都给打发了。
听说那“叛逆”、“刺客”倒也捉了不少,不过其实都是地痞流氓,小偷小摸,这群贪官污吏为了既报君恩,又保禄位,肯定又会捏造口供,胡乱杀一批了。”
顾朝辞微一思忖,心想:“莫非郭靖黄蓉他们还是如同原剧情一样,为了阻止完颜洪烈大闹皇宫了,也不知洪恩师,到底听没听自己的肺腑之言,是否也如原剧情一样,被欧阳锋给打废了?”
但他也知,现在废没废,一切都来不及了。自己已经提醒过了,西毒不要脸,肯定会偷袭他,若他不听,自己现在去皇宫找见他也晚了。
又一想:“若真的如此发展,那郭靖肯定也被打的半死不活,在牛家村密室疗伤呢,那这地方,必然要上演你来我去的名场面啊,到时候绝顶高手汇聚一堂,大打出手,自己又岂能不去凑个热闹?”
可又一思忖,穆念慈刚到家,今晚说不定就能成就好事,若现在走了……
再说今天才是七月初三,郭靖他初一进的皇宫,黄老邪大战“天罡北斗阵”应该也不是今天,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去牛家村,反正也不远。
他心念一定,也自去洗漱了。
……
穆念慈到了房间,就见布置得豪华精巧,四个侍女又来侍候自己。
她不惯被人服侍,赶着丫鬟去休息,但她们几个自是不同意,又是为她准备洗澡水、净面水,将她服侍的甚是周到。
连日来的奔波,早已使她疲惫不堪。好在她幼年时起,就随杨铁心习武,虽和他一样,武功没练到什么高层次,身体底子倒甚为结实,后来又在十二岁,得遇洪七公,传授了一门练气法,如今又是修习阉割版九阳神功,内功已经颇为不弱。
若非如此,换了别的女子,单只跟着顾朝辞来回跑,也足以令她一命呜呼了。
但饶是如此,这些日子以来,又几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而今到了顾朝辞家,心也安稳下来,几乎是刚洗漱完,连晚饭都顾不得吃,头一着枕,便香梦酣然了。
……
当晚顾朝辞在内宅大张酒宴,为穆念慈接风洗尘,大厅里面,丫环们来来往往,传菜斟酒,廊檐下顾朝辞任命的几位大队长恭立伺候着。府里内内外外,更是布满明桩暗卡,防卫森严。
等一切准备就绪,穆念慈才被叫醒而来。顾朝辞见她一身湖绿色的绸衫、绸裙,发髻高挽,与白日里见到的迥然不同,灯光下益显柔媚,内心更是躁动不安。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散了宴席,穆念慈也就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顾朝辞到了穆念慈屋外,见门口有两名丫鬟,正是春兰与春菊,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那水声,想是正在沐浴,那场景……
顾朝辞这会也怪自己耳力太好,就摸出腰间酒葫芦,纵身上了屋顶。
此时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应该对酒当歌,才符合此情此景,可他也没那个本事,就只能喝喝酒了,让自己脑子里,不再去想那男女之事。
直等到几名婢女与几名仆妇,清理完浴桶,都出了屋子。
顾朝辞也立马下了屋顶,到了门口,轻敲了敲门,颤声道:“念儿,你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吧?”。
“进来吧!”
顾朝辞推门进去,就见穆念慈身着一袭白色留仙裙,正是他特意给穆念慈准备的。
灯光下的她明眸皓齿,流光溢彩,风姿卓越,就宛如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般,美丽妖娆的同时,一股清冷的傲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此情此景让顾朝辞都有一瞬失神。这时的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自称阅片无数,不为美色,所吸引的顾朝辞了,不由心想:“难怪男人有时候,明知道舔狗是可耻的,可还是会选择做舔狗。实在不是男人不争气,而是女色太诱人啊!”
他此刻的呆样,被穆念慈尽收眼底,内心窃喜的同时,脸上却是一副清傲表情。
可顾朝辞此刻哪有平时的精明,自然不曾发现,只快步上前,抓住穆念慈的手,很是情真意切道:“念儿,你真美,我顾朝辞此生能有你陪伴,真是莫大的福气!”。
穆念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顾大公子,就连婢女都是大美人,从小看到大,今儿怎就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天下间容貌姿色与我比肩者,不知凡几,胜过我者也是不少,你如此表现,可不是一个大好男儿应有之举。
我可不想有一天,江湖上说我穆念慈的夫君,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庸俗之人!”。
顾朝辞听完穆念慈所言,哈哈一笑:“念儿,你不必如此自谦,你如此颜色,世间能与你比肩者,也绝对不多!
至于胜过你,我却不觉得,会有这等人物,因为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世间绝顶了,绝对无人可胜你!
至于你怕我以后为外色所迷,那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我已经见过了你,哪还会再对别的女子一见倾心,这种情况估计很难了!”。
这会的顾朝辞唱的比说的还好听,话音一落,就将穆念慈拉过,靠在自己身上,揽住纤腰,就向她吻了过去。
穆念慈再是江湖儿女,却是处子之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似也被迷了心思,只能任他施为,可当被顾朝辞放在床榻之上,解她衣衫之时。
突然就听一声厉啸,自山下传来,静夜之中,穆念慈还只隐隐听见,不觉如何,但也好似恢复了神志,一掌将其推开,羞红了脸,嗔怒道:“不行,现在不行!”
但顾朝辞耳力何等惊人,听了这般枭鸣般的声音,虽当盛暑,背上也都不禁微微感到一阵寒意,刚才欲火焚身的状态,也顿时消散无踪。
因为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正是梅超风专属的“出场音乐”。
顾朝辞被她这一声厉啸,坏了好事,心中不由蕴怒,却微一寻思,想着莫非今日就是她本来该有的殒命之劫!
这也就意味着“东邪西毒,全真七子”他们要打架了。立即边穿衣服,边对穆念慈说道:“念儿,你在家里等我,这是梅超风再发啸,肯定是在与高手动手,我得去看看,说不定与师父、郭师弟他们有关呢!”
穆念慈此时也有些害羞,一听这话,忙忙点头道:“那你快去吧,小心些!”
顾朝辞一出屋子,施展绝顶轻功,飞檐走壁,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便奔出了庄外。
其时正值夜半时分,月挂中天,银光泄地,在他眼中月华如匹练一般,映得四下明如白昼,四周虫声唧唧,反显得午夜空幽寂静,他循着那隐隐呼啸之声,一直追了过去。
下山奔出了两里地,路经一片桃林,见一片旷地上,一男一女正斗得激烈。
月光下只见男的一身道袍,头发披散,手持一柄利剑,剑法甚是精妙,但他的长剑已然断了,只有一半,他边打边退,嘴里喊着:“好妖妇,若有本事你就跟我来!”
顾朝辞见过他,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谭处端。
女子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爪功凌厉,不是铁尸梅超风,还能是何人?
梅超风性子强悍,除了师父之外,不知世上有何可畏之人,别说谭处端一人,就是全真七子俱在,她也不知何为害怕!
就见她嘿嘿一声冷笑,好似枭鸣,森然道:“谭老道,老娘看在马钰面上不杀你,你也敢与我叫阵?任你有帮手,老娘又何惧于你?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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