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慢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九章 封侯,封王,封皇,字之含义,神诡世界,我能修改命数,白特慢啊,红袖添香),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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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旬之多,纪渊再次踏入钦天监。

他抬头仰望那座九重高楼,其中蕴含着亿万道青白光泽。

两色浓烈喷薄而出,恰如巨大焰火。

即使是大日高悬照彻天京,也盖不住这道通天之柱的磅礴气势。

直似万丈大岳横空而立,用强绝力量镇压十方!

“七百六十三万道蕴……要是我能入主社稷楼,将这些道蕴纳为己有,

像白含章那样打破命格上限,汇聚更多命数完全不成问题。”

纪渊眼神火热,罕见地透出一抹强烈渴望。

只是这个念头甫一升起,他便立刻有所察觉。

右眼微微眨动,青光忽闪。

那股浸入骨髓的清凉之意倏然涌现,淹没心神。

“灭杀五贼,拔除心魔,果然有大用。”

纪渊当即心头一冷, 眸光恢复平静。

然后再引动【破妄】命数,照见自身。

只见那团填满贪欲的虚无念头,表面泛着艳丽色彩。

内里粘稠如油脂,扭曲变化。

“斩!”

纪渊顿住脚步,立于社稷楼下。

心神凝定,好似刀斧般狠狠砍杀。

只听“嘭”的一声,散如云絮的念头瞬间炸开,彻底崩碎不见。

“如此一来,我便不会被欲望蒙蔽心神,时刻保持清静之心。”

纪渊逐渐体会到这条青色命数的妙处,嘴角扯出一丝轻微弧度。

“来者可是太安坊的纪九郎?上次见你才是云鹰缇骑, 如今却已升官百户, 当真了不起!

正应了那句俗语, 明珠埋于砂砾只是一时, 迟早有机会焕发应有光彩。”

点点梅瓣的青白长袍走路带风, 衣角翻动, 赫然是此前见过面的晋兰舟。

相较于上次, 这一回他态度更为热切,颇有几分恭维味道。

“晋秘书郎, 咱们真个有缘。”

纪渊收敛神色,回头以对。

“上次来钦天监,便是你和邵掌殿为我引路。”

晋兰舟走近上下打量了两眼,连声感慨道:

“纪九郎……不对,如今该称纪百户了。

我在社稷楼都时常听闻你的大名,外边疯传凉国公的义子杨休,之所以死于西山围场,

正是因为跟你起过数次冲突……还有抄家万年县,以通脉二境斗败换血三境。

你如今的一举一动,可谓是牵动天京风云!”

纪渊闻言挑起眉毛,难怪敖指挥使说要雪藏自己。

准备将他调往北镇抚司的诏狱,避开汹涌暗流。

声势太盛,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木秀于林,难免受到狂风摧折。

所以儒门才会有,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的道理。

“我如今虽是北衙百户,可明面上并未投入谁人门下,

依旧算个没靠山、没出身的泥腿子。

一次两次不断地大出风头, 确实容易惹祸上身。”

警醒的念头,电闪而过。

纪渊收起嘴角笑容, 淡淡道:

“那些只是好事者的夸大其词罢了, 晋秘书郎切莫当真。

天京城藏龙卧虎,高手遍地,真正的天骄、妖孽层出不穷。

纪某区区通脉二境,武功低微,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晋兰舟面皮微动,似是醒悟。

年少出名却无人撑腰,明枪暗箭便紧随而至,指不定何时就会半道夭折。

于是,他颇为识趣地岔开话题:

“纪九郎说得有理,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如何想起到钦天监来?

前阵子陈灵台郎还屡次提及你的名字,念叨了好几次。

若非他晓得北镇抚司的公务繁忙,又要查案,又要抓人,恐怕早就亲自登门了。”

纪渊似是歉然,拱手道:

“惭愧,纪某近日以来确是脱不开身。

本来之前还想向邵掌殿讨教修行古史,跟陈灵台郎畅谈玄门命理。

奈何每天都有案子要查,都有卷宗要看,实在难得有空。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便过来探一探几位。”

两人互相寒暄几句,边说边行,往内殿而去。

纪渊持有社稷楼的灵台郎玉牌,而且又是少见的阴德之人,与练气士眼中的凡夫俗子不同。

加上他北镇抚司百户的身份作保,晋兰舟很是放心,毫无顾忌给对方带路。

“对了,陈灵台郎的谢顶之症,可有所缓解?

此前我答应他的那桩事,还未完成。

今日正好有空,不知道他能不能抽得出身。”

纪渊踏入内殿坐定之后,似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

那位饱受秃头之痛的灵台郎,由于注解元天纲的《天髓法》,曾经向他发出邀请。

打算请上一位秘书郎、一位挈壶郎,专门为自己相面、摸骨、断命。

当成参考标本,好好研究。

“纪九郎来得不巧,陈灵台郎已经告假两三天了,这段时间都不会到钦天监点卯。”

晋兰舟笑容古怪,嘴角微微抽动,像是极力忍耐。

“为何?”

“纪九郎有所不知,自从你上次提及我的乙木灵根,可以加快药草植物生长,兴许也可作用于毫毛发丝,陈灵台郎便老是让我对他施展道术。”

“这一招没用?失败了?”

“那倒不是,只能说成功了一半。我的乙木道术确实可对人体毫毛生效,但却无法随意控制,只令头发生长……”

晋兰舟嘴唇嗫嚅,目光飘忽,似是不太方便明说。

“人体毫发……那你的道术施在何处?莫非是胡须?或者汗毛?”

纪渊心中疑惑,继续追问。

“九郎莫要多问,反正陈灵台郎如今无法下地,走路困难,难以外出见客。”

但晋兰舟连连摇头,含糊道:

“据说他两腿之间,如同野草疯长,黝黑成片,脚步蹒跚……只能躺在床上时刻修剪……估计道术的作用还会持续个一两天。”

纪渊两眼微睁,脸上浮出一丝明显的惊诧,迟疑道:

“那我改日再去拜访陈灵台郎……但愿他人没事。”

真是没料到,用道术生发还有这种风险?

心疼陈灵台郎,这一次是彻底名声不保了。

两人说完这段意外的小插曲,晋兰舟腰间所系的玉佩发出清鸣。

此是钦天监练气士的传信之物,他忙拱手起身:

“楼中传唤,恐有吩咐,恕我不能久陪。

九郎你尽可在内殿随意走动,或者去观星台赏景。

有灵台郎的玉牌,钦天监内多半地方,皆能畅通无阻。”

纪渊颔首,望着晋兰舟匆匆离去的身影,轻轻垂下眼帘。

他今天寻机来到钦天监,本就不是为了叙旧。

此前,自己查抄万年县的时候。

因为斩杀奇士门徒余东来,莫名在凭风楼引起血神注视。

获得两份恩赐的同时,勾动域外的虚空投影侵袭心神。

若非一道金光神人凭空出现,当场打灭那道化身。

纪渊也不好说下场如何。

他清楚记得,那位神秘莫测的金光神人,离去之前抛下过一句话。

让自己有空到钦天监寻人。

谷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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