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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近辰盘坐在白岩洞的顶上,他觉得这里视线开阔一些,若有人袭击可以更好的发现。
闭眼感摄阳精,手捧着出鞘的长剑,剑身上有一层白炽的光华流转。
人与剑同修同炼。
楼近辰发现‘气行经络炼身窍’可以将手中剑一起纳入‘气行’的范围中,气自右手出,从剑柄入剑身,在剑身里流淌而过,行至剑尖处,再入左手经络,归于身中入气海。
林中愈发的静了,静的连土里的虫子啃食草根的声音都能够听到。
耳中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睁开眼睛,看到一群白仙拥到白岩洞前,其中白三刺更是紧张又激动的说道:“黄离死了。”
“黄离是谁?”楼近辰问道。
“黄仙的族长!”白小刺在旁边快速的接话道。
“怎么死的?谁杀了他?”楼近辰惊讶的问道。
“妾身听那黄离的弟弟哭诉说,是袁松杀了他哥哥。”白三刺说道。
“因为什么?”楼近辰再问。
“听说是因为黄离掌握了他什么秘密,威胁了袁松,要袁松来杀道长你,袁松气不过就杀了黄离,已经带着族人朝群鱼山外而去了。”
楼近辰立即明白,原来之前是这个袁松来杀自己了,只是未杀成。
紧接着,她又将那袁松的身份秘密说了,楼近辰这才知道,这袁松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那黄离死了活该,我听说,黄离是想让袁松杀了道长你,到时如果火灵观主来问,他们就将袁松推出去,将一些归罪于袁松以消火灵观主之怒火。”
楼近辰不由的想,这些山中妖类,一个个学人行事,但是多数却只学到了人的阴暗一面,其本性偏狭,记仇,有种种狡诈的小聪明,却无真正的智慧。
所以到显得面前的白仙难能可贵。
山中景好,楼近辰却也不愿意久留,既然那黄仙族长已死了,当天晚上它们便将白仙的族老放了回来。
楼近辰便也就与白小刺约定,它可来观中玩耍,于是乘着星月的光辉在林海之中踏叶而行,飘飘如仙。
回到火灵观中,落于院中之时,观主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便又闭眼修行,而楼近辰则是回自己屋里睡觉。
这一次出门,本想去黑风寨,但是却没有去成,在双集镇便受阻了。
他有所悟,便兴尽而归。
明确了自己修行理论道路,正是修行时。
清晨,他先是挑了水回来,洗净水缸,倒入净水,然后开始修行,感摄阳精,只是却不再是如以前那般直接纳入气海之中,而是使之在身体的经脉里行走,观想太阳落入身中,将血肉之中精血炼化。
在他经脉之中,一团太阳的光芒一寸寸的移动,将经脉所过之处皮肉里的精血被炼成真气。
商归安与邓定起来了,看到了楼近辰之后惊喜的喊着‘师兄’。
之后又一起拜见观主,观主并不在意,依然独坐修行,大门不出,如黄花大闺女一样。
整个火灵观之中,一切都似静止的,两个童子修行倒是有些进步。
当天,两童子缠着他们讲这些天来的经历,楼近辰也没有隐瞒,听得两童子心驰神往,恨不得修行有成,以身代之。
楼近辰并没有再离开,而在这里开始静修,而且快到了年末,每天楼近辰都会看从观主那里拿来的书,书里有游记类,也有一些法术的应用技巧方面的讲述,楼近辰不知道观主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但看观主贴身收藏,显然得来不易。
这一天,邓定家的管仆人来了,说是邓夫人希望邓定能够回家过年,当然同时也希望能够请得观主与楼近辰、商归安一起。
楼近辰当然是无所谓,但是观主不去,而商归安也没去,所以楼近辰也没有去。
不过,邓府仆人还为楼近辰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季夫子回来了。
这让楼近辰很高兴,越是修行,越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多,他越是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陌生,还有很许多不了解的地方。
而观主总是呆在房间里,也不愿意多说话,季夫子修行的是天下正法之一的羽化法,定然有自己想要了解的知识。
于是进山打了一只百余斤的野猪,带上半边野猪肉去见了季夫子。
他看到季夫子时,非常的惊讶,因为他季夫子眼中有着疲惫和伤感,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季夫回来的路上被一伙强人偷袭,死了几名弟子。
“夫子,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你们?”楼近辰问道。
季夫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乾国自立国以来,已七百余年,高祖立国之初,便定下了王与士共治天下,这‘士’,便是指我们这些修士,但是却也将一些修士排除在外。”
楼近辰还当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当即问道:“哪些修士排除在外。”
季夫子看了一眼楼近辰,说道:“你的师父实在是太不认真,什么也不教你。”
“呃,观主确实少言语。”楼近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可知道世间正法,旁门,左道之别?”季夫子问道。
“弟子略有所知,正法有炼气、羽化、阎罗、秘食、武道、豢灵、祭神、香火。至于旁门多少左道多少,倒是不了解。”楼近辰说道。
“你说的没错,但其实所谓正法,都只是因为出现过化神修士才被称之为正法,而这化神便是来自于炼气法之中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中的化神。”
“可以说,世间的修行流派之中,都是从炼气法之中衍生出来的法门。”
“其中,从正法之中走出来的分支,便称之为旁门。而那些没有人修到化神境的修行法派,便是左道。”
“当年高祖定下不与之共治国家的修士,指的是那些以损害他人肉身魂魄来修行的修士,更确切的说,有以他人魂魄、精血炼法修行的人,这一类人多为左道修士,这一次偷袭老夫的人中,炼有一杆鬼幡。”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的话,此人是想将老夫的阴魂摄入其中,使其鬼幡更进一步。”季夫子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夫子,您可知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楼近辰问道。
“彼辈藏于山林江湖之中,彼此隐藏身份,有事则一起出动,无事则各自修行,即使是认出其中一两个,也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人,有鬼怪,有左道修士,甚至可能是我认识的人,或是州府之中的正法修士。”
正好有人端茶进来,季夫子谈性不佳,便让楼近辰回去,不过,却在楼近辰出门之时说道:“本月十五,老夫开堂讲法,你可以来听一听。”
楼近辰离开季氏学堂,去了邓定家中,邓府留饭,楼近辰便在邓府吃了一顿晚饭,并且打包了两盒糕点出门,准备带给观主与商归安师弟吃。
一路的朝着西城门而去,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有的只有从街两边房子门窗之中透出来光来,驱散一簇簇黑暗,形成一团团的枯黄的地。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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