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一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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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妖舟起床，一睁开眼，就发觉门口有人。她下了床，推门而出。

卫云和雷影，一人端着洗漱盆，一人端着早点，早已等候在门口。

卫云说：“请女主子洗漱。”

雷影说：“请女主子用早膳。”

妖舟：“二位是护卫长，无需做下人的活儿，都回去吧。告诉季燃，我能照顾好自己。”

卫云笑道：“主子说了，让属下二人暂当女主子的左右手。若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女主子，让我俩尽管动手。出了事儿……”微微一顿，笑了。

妖舟挑眉，顿觉这后半句有内幕。

果不其然。雷影继续补充道：“出了事儿，看大小。小事儿别怂，大事儿别怕，跑就是了。”

妖舟：“……”

妖舟在卫云和雷影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又吃了早膳，精神饱满地去往前院，正好赶上叶大人、叶文耀和刘枚儿，以及戚姨娘在用膳。

看见妖舟进入饭厅，叶大人显得有些不自然。

刘枚儿第一个起身，给妖舟施礼。

妖舟回以微笑。

叶文耀第一个开口道：“大姐这边坐。”

妖舟走向叶文耀。

叶大人询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妖舟随口回道：“睡得很香。梦里都是热闹。”

叶大人顿觉口中的粥变味了。

妖舟在戚姨娘面前站定，垂眸询问道：“姨娘，是我起得太早，还是小葡萄这个奴才长了脾气，不来见我这个主子？”

戚姨娘用帕子压了压唇角，这才坐着回道：“派去的人，独自回来了。说是小葡萄舍不得湘玉，湘玉也离不开小葡萄，要耽搁一些时日才能回来。”

妖舟看着戚姨娘，眸子都不眨一下。

戚姨娘心中惶恐不安，眼神有些闪躲，匆忙起身，对叶大人说：“老爷，妾身体不适，先回房了。”

叶大人微微颔首。

戚姨娘抬腿就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裙子边被妖舟踩在了脚下。她脸色微变，低声询问道：“泛舟你这是做什么？”

妖舟拿起一碗饭，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垂眸说：“姨娘似乎忘了我说过的话……”

戚姨娘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慌之色，立刻看向叶大人。

妖舟笑着问：“你看父亲做什么？你自己的粥没喝完，终究要自己喝干净才好。”抬手，将整碗粥倒在戚姨娘的头上。

戚姨娘微愣，紧接着发出尖叫：“你疯了？！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老爷、老爷，你要为妾做主啊……”

妖舟松开脚，戚姨娘得了自由，竟伸手要抓妖舟的脸。

妖舟一脚踢在戚姨娘的膝盖处。戚姨娘发出一声惨叫，人也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哀嚎。

叶大人沉着脸呵斥道：“这个家到底要闹成什么样子？！”

妖舟看了叶大人一眼，回道：“两年未见，父亲的脾气见涨。小心肝火太旺，伤了根本。”

叶大人气得无语。

文耀知道妖舟的脾气，所以没有上前，只是给刘枚儿递了一个眼神，让她去搀扶戚姨娘。好歹，那是他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