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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帅看了反而不再惊讶了,只是不停地摇头,叹道:“原以为这铁盾是天下最坚固之物,今日才知,如此不堪,如此不堪呐。”
那特尼克也是不再惊讶,反而内心暗自高兴:“幸好昨日没对他们痛下杀手,否则,只怕黄泉路上,我还要与图克打上一架,才能过得那奈何之桥呐。”
茉莉见众人这般模样,也顽性大发,机甲脚底喷出蓝焰,飞上半空之中,俯视众人,围观的平民,士兵,甚至这几位城主和特尼克,均大惊失色道:“神仙!这是神仙,传说中的神仙!”大多数民众已经跪下,不停地膜拜,没跪下的都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几位城主见状也不例外,很快校场上,除了李健维钢之外,均拜伏于茉莉脚下。
李健暗暗好笑,手搭凉棚,仰头学着那老村长语气朝天上的茉莉大声喊道:“神仙,赶紧收了你那神通下来吧。”维钢一听再也忍俊不住,“噗嗤”一声,唾沫星子满天乱飞,迎接那神仙下得凡来。
待众人收拾好那惊慌、惊异之情,平复那敬畏、惧怕之意,这才与民众士兵们分开,十大城主与特尼克跟随着他们三人缓缓回到大厅中,按原来座位分别坐下。但那份复杂的心情依旧不能平息,特别是那大元帅,虽然坐在他们三人对面,却不像之前那般死盯着李健不放了。
见引导成功,特尼克整理了下心情,故作镇定道:“昨日,地球三位大使拜见图克,我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地球文明元首见我高赫一族四分五裂,纷争不断,因此,在他的授意下,派个皇储过来,将我等统一团结起来,众所周知,三个部族之中,实力最大的是东部,其次中部,我们南部最次,按理来说最值得扶持的是东部一族,然而,这派来的皇储不是旁人,却是我家失散多年的亲侄儿,自小在南部长大,念及旧情,他据理力争,说服了地球元首,先来访我南部,若我等不应允再去扶持东部,到那时,恐怕我们再次相遇,只能是战场上刀兵相见了,大家既然已经知道,这地球文明有此实力,他若当真扶持东部,可还有我们南部的生存之地么?”说完,缓缓摇起了头。长叹一声道:“唉~~~~恐怕真到那时,就算你我躲到海里去也是不成的。”
见识了李健的本事,各位城主深知特尼克所言不虚,纷纷点头称是。特尼克见状,继续道:“昨日,我便据此劝告图克族长,要他答应大使,将大使留下来扶持我们南部,如此,南部则真正崛起,携众位一同辅佐我侄儿,天下一统,成就霸王之业,那时,你我均是开国元老,位列三公,岂不是比在这鸟不拉屎的南部山窝窝强?甚至比这这劳什子部落族长要强上万倍。可惜啊......”
特尼克故意卖了个关子,趁机停住,吸引得众人,纷纷抬起了头望向他去,再换上满脸的悲伤,这才接着道:“可惜,这图克族长与我侄儿有怨呐,当年,我妹夫,也就是皇储大使的父亲,因犯了部族之法纪,被图克判以斩首之刑。所以,俩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能图克怕我这侄儿当上了皇帝,会报复于他,故无视地球文明的实力,逆天违命而行,不愿答应大使的扶持之举,言语之中,起了冲突,我侄儿恶向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便将...便将图克全家杀了个干干净净。唉,也怪我,遇事慌慌张张,见他们吵起来,不想着上前劝阻,反而跑出去叫那御林军支援,等我率军士赶到时,为时已晚,唉...可惜。可惜。大祸已铸成,无法挽回了啊!”说罢,一顿嚎啕,不管不顾,没羞没躁的,也不管自个族长身份,当众甩着鼻涕与眼泪大哭起来。
众人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陪着低头默不吭声,那瓜拉尼想到图克生前对他的百般好处,又被这特尼特一阵感染,也陪着当众哽咽起来。一时之间,大厅里如那灵堂,满室哀嚎,如死了亲爹亲妈一样,气氛悲伤沉重之极。唯有李健三人,在一旁暗暗好笑,李健心里赞道:“这舅舅要若是能穿越过去,什么奥斯卡,什么戛纳奖,统统收入囊中,不在话下。可惜了一副好坯子,若投对了胎,生长在地球上,岂不比在这鸟不拉屎的山窝窝里,当这劳什子部落族长要强上万倍?”
老元帅在一旁沉默良久,见众人还没哭够,不忍道:“各位莫再悲伤,人死嘛已然不能复生,族长,你且说后面的安排吧。”
闻言,特尼克这才止住哭声,但仍抽噎不止,哽咽道:“后来...后来我便将三位大使拦下,等你们来处理,到底是尊大使为王,辅佐他统一天下呢?还是将三人杀了为图克报仇?请各位大人定夺吧。”说完,闭目假装悲痛追忆不再吭声。
没多久,瓜拉尼拍桌子而起,转过身来,望着维钢愤愤道:“不管你地球文明如何强大,图克待我如亲生之子,这份恩情为人臣者不能不忘,为人子者不能不报。纳命来吧!”转身拾起桌上那把匕首便欲找维钢拼命。惊得特尼克不敢再闭目养神了,赶紧起身一把将他抱住,劝道:“元帅,元帅,且莫心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事关整个部族荣辱兴衰,事非曲直,自有公论,且听其他大人如何思量再来报仇不迟呀!”
这话锋一转,瓜拉尼,怒目圆睁,盯着众城主一个个看去,言下之意很明白,要他们表态,好帮自己报了这天大的怨仇。
在他威视之下,八个城主,磨磨叽叽、支支吾吾的无奈表态,斩杀维钢为图克报仇。特尼克越听脸色越铁青,恨不得立即将埋伏在外的兵士召唤进来,将这坏事的瓜拉尼先给“咔嚓”了。心里暗骂道:“妈的,白费了老子一番表情和苦心,死有余辜!”
这一切,老元帅卡斯巴自然看在眼里,他与图克虽有深情,但这把岁数也不是白活的,更理智也更冷静,他知道除了这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傻瓜,钻了牛角尖非要杀维钢报仇外,其余众人均想跟这皇储一统江山,将来好混个一官半职的。这其实也是自己所想,这把岁数了,当不当官无所谓,但征战沙场多年,如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南部灭了两家世仇,一统天下,这不仅对自己有个交待,对死去的图克也是种慰藉啊。
想到此,他将桌子一拍,腾身而起,不怒自威,盯着瓜尼拉冷冷道:“瓜元帅,你这是想干嘛?不顾我南部借此机会大展鸿图,击败宿敌,却为了一己之私,报那妇人之仇,还亏你自称南部未来之星,简直就是小肚鸡肠!论感情,我与图克,和你与图克,孰深孰浅?论军功,与你比之,孰多孰少?论声望资历,与你比之,孰高孰低?”
说完还不过瘾,环顾众人接着道:“年轻人,不懂事,就算了,你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城主也跟着瞎起哄,没了大局观,没了主心骨啦?可知图克当年与我驰骋疆场时,他的愿望是什么吗?那便是有生之年率南部一统天下,虽然,他不在了,但我相信,若南部能成就大业,这不比报仇更能让他含笑九泉?”
四座之人,一个个都为刚才违心的表态,自惭得垂下了头,但心里却不服道:“唉,我若有老元帅你一半威望和功绩,也不至于被这黄毛小子牵着鼻子走哇。”
特尼克本来不抱希望,准备来武的,听到老元帅这么一说,心情舒畅,再也掩饰不住,一双鳄鱼眼儿笑得眯成了缝,喜上眉稍不要太高兴,面带微笑对着卡斯巴问道:“老元帅,这是赞成维钢称王啰?”停顿之间,见他颌首,马上接着道:“那,既然老元帅都应允了,咱们就照此行......”
他话还没说完,瓜拉尼将桌子一拍,厉声道:“老元帅莫要在这倚老卖老,在下虽然年轻,却也听说过一二,懂得咱祖上规矩,没号角如何称王?这一统天下的皇帝岂是说立就立的?”转过身来,将手一指维钢,接着道:“他是皇室宗亲不假,有皇族血脉也是真,可他有号角吗?天底下皇族多了去了,照你这样说来,我手下那位整天流着哈喇子,待在狼圈里晒太阳,捉虱子的傻子饲养员也是皇族,是否也能立他为王啊?你南部可以立一个王,他东部、中部就不会立王?到时,满大街的王,大王小王一大堆,我看你们怎么玩!”
这番话并非无道理,天下皇族留下来的血脉何其多也,谁是正统谁是庶出,安能辩雌雄?人人手上都有王,分不清真假,一样师出无名。老元帅一开始听着生气,听到后来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低头不语,开始思量。这一波三折,特尼克心里那个恨呐,眉头一皱,暗骂这傻瓜屡坏好事,恨不得将其扔到那戈壁大沙漠中去喂蝎子。想到这,忽然开口道:“既然,各位意见不同,那我提个折中的方案可好?”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只听特尼克缓缓道:“祖上规矩,有了号角方能号令天下,可这号角有谁见过没有?这种虚幻的东西有固然好,没有也不能吊死在这颗树上是不是?难道说没了这号角,高赫人就永远没皇帝了?也不尽然,不过呢......”
特尼克为了表示深思熟虑,假意卖个关子停顿下来。谁知道这瓜拉尼年轻气盛,又有实权,正恼他处处坦护维钢,根本不吃他这套,对他大声道:“族长休要磨叽,‘不过,但是’之前所说的都是废话,赶紧说你后面重要的。”
舅舅无奈苦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有号角也不能分辩真伪,不如来实在的,众所周知,咱们南部是以沙漠中的巴果树为图腾,崇尚勇气的部族,为何不让他去试试呢?若他能安然无恙通过勇气的试炼,自然就是真王,若他不幸葬身于那试炼之所,也算是图克在天有灵,替他报了仇。”
这话一出,众人一阵惊呼,连见多识广的老元帅都不例外,听闻之后,双眼泛光,似乎陷入当年的高光荣耀时刻而不能自拔。李健没搞懂,不就是一个勇气的试炼吗?用得着大惊小怪成这样?却见维钢也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起来,正狐疑间,待要问他,却听那特尼克又道:“瓜元帅,这个折中的办法,我可是完全站在中立立场,为双方考虑的,你意下如何啊?”语气中已是不悦,心里打定主意,若还不应允,就别怪老子给脸不要脸了。
李健不懂,他们都懂,这勇气的试炼,早在大灾变之前就有了。只不过当时不叫勇气试炼,而是称为晋升之路!是当年皇帝考核武官的最后一道难题,通过这项考核,才能官至大元帅,分裂之后,因为试炼之地在南部辖区的沙漠内,南部又是皇族的一脉正室宗亲,这项考核便一直在南部留传下来,后人称之为勇气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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