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飞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2章 五品末路,最终,怖笑葬,这个武圣过于慷慨,百里飞衡,红袖添香),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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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佅城!
这地方,可真是自己的福地啊。
……
嗡!
突然间,院落中央刀光乍现。
明根驳率先出手,他要先剥下顽蛇的皮。
沸至龙的五怨环也疯狂旋转。
势凤营和胥钦营所有武者齐刷刷拔刀,最后一战,即将开始。
“死!”
谁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胥钦营常补瑞率先出手。
他观察了一番,势凤营所有人的目标,明显是自己这个统领,殿下有宝器,明根驳是五品,其实在场最危险的人,反而是自己。
对方如果要换命,自己肯定是被换的那个。
先下手为强。
……
咻
……
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尖锐刺耳。
同时,天外一道红光闪烁而来。
常补瑞身躯还保持着挥刀斩击的状态,可胸膛却已经破开一道血淋淋的窟窿。
他满脸错愕,转头看向道观门口。
所有人都停下,皆转头看向门口。
五品!
又是五品的气息!
居然杀了常补瑞……是敌是友。
来人头戴斗笠,遮着面容,但体型娇小,看上去不像是男人。
“你……你是谁……噗……”
常补瑞堂堂一个四品统领,生命力疯狂流逝,呼吸越来越痛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
居然还有人藏在暗处,更没想到会偷袭自己。
“鬼鬼祟祟,你是谁!”
沸至龙运转五怨环。
面对五品,他开始慌了,空气中甚至响起阴森森的哭声,这是五怨环运转到极致的状态。
“山茶大小姐,别装了……您身上的魔道气息太浓,且独一无二,根本没必要……”
突然,明根驳苦笑一声。
他很快就辨认出辛山茶的身份。
同时,他瞬间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辛山茶是三王子的未来王妃,还是辛山寒的亲妹妹。
辛山寒一直在调查这支出海队伍的下落,由于自己暗中运作,这才没有让辛山寒的亲卫调查到顽蛇观,只要八殿下把队伍抓回去,这功劳也就稳了。
但谁能想到,辛山茶居然也看出了顽蛇观的伪装。
这下……麻烦了。
辛山茶肯定是不想招惹八殿下,所以杀了亲卫,要削弱胥钦营实力,驱虎吞狼,让势凤营来对付八殿下。
可惜,山茶大小姐年纪小,本就不擅长权谋,此计幼稚了一些。
你真把我当死人吗?
你是五品没错,但在其他五品眼里,你不过就是个最强的四品大圆满而已。
“疯子……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沸至龙可不会给辛山茶任何面子。
以前他和辛山茶就争锋相对,见面就要吵一架,现在自己白玉峰顶,更不会在乎一个吸人血的女疯子。
五品很厉害吗?
给我一些时间,我也是五品。
甚至是六品。
“你……敢骂我是疯子!”
唰!
果然,辛山茶根本沉不住气。
她一把甩开斗笠,瞳孔猩红,就连眼眶周围的皮肤都散发出幽幽红色,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妖异。
“我是你三哥的王妃,你得喊我一声三嫂……你居然敢辱骂你的三嫂,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
辛山茶又破口大骂。
“你杀我亲卫统领,你不是疯子是什么……疯子……就凭你杀我亲卫,你就没资格嫁入我沸家……疯子!疯子!”
沸至龙其实是心虚了一下。
以前只有在众目睽睽下,特别在辛山寒面前,才敢这样和辛山茶吵。
这贱货脑子不正常,真的是个疯子,万一不顾一切杀自己,稍不留神真的会死。
但现在他不怕了。
五怨环在手,你这疯子一招杀不了我,我还有明根驳。
“亲卫?”
“那是叛徒,判了国的叛逆……私藏人犯,不是叛国又是什么?我大哥是统领,我说叛逆,他就是叛逆……”
辛山茶心里也早有说法。
辛山茶长剑一甩,胥钦营又有两个亲卫被斩:“都是叛逆!”
稀里哗啦!
胥钦营一群武者急忙跑开。
这女人真的是疯子,远近闻名的疯子。
……
城外!
苏战南和辛山寒完成了一场阵前交易。
交换人质。
用刚刚被抓回来的辛闻禾,交换城墙上的金卿云。
两个人都没有死绝,但都只留下最后一条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骼完整,没有一寸皮肤完整,丹田更是支离破碎。
其实,交战双方不过是换回来一具尸体罢了。
但好歹……是全尸。
“苏将军,其实……你可以留着辛闻禾的命,万一你的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手里还有一个筹码……”
蒋光重在一旁说道。
不久前,他得到一个消息,苏战南的最小的孙子还在戚佅城里,目前下落不明。
万一被辛山寒抓到,肯定会被折磨。
要知道,小孙子才4岁。
虽说没有消息证明小孙子被辛山寒抓到,但万一呢!
“我孙儿能死在战场,也是苏家人的宿命……来人,查一下是谁泄露了消息,50军棍!”
苏战南面无表情,冷血无情。
“将军……唉……罢了,也别军棍了,我好歹是一省巡抚,调查这些消息,何须你泄露……”
蒋光重拍了拍苏战南的肩膀。
二人之间的交谈,只有附近几个大将能听得到,关于苏战南小孙子的事情,是绝密中的绝密。
蒋行阳就在舅舅身旁,也听到了苏战南的话。
唉。
苏家人的宿命。
可他还是个孩子啊。
“舅舅,我已经伤愈,我准备再进城看看!”
蒋行阳满脸担心。
六兄迟迟没有回来。
燕少羽也没有回来。
易苍宗那个大师姐易南荷也没有回来。
他要进城里看看情况。
“小心!”
蒋光重这一次没有阻拦。
外甥身上还有个更重要的使命……他要去调查乱王世子姜友梁的下落。
这才是压在众人心头,最沉重的那块石头。
……
轰隆隆隆!
……
蒋行阳刚准备踏上流生门阵,突然,戚佅城内出现一道剧烈震动。
哪怕是在城外,众人也看到一道强光冲天而起。
“是五品在厮杀!”
苏战南站起身来。
“城里……出了什么事……”
蒋光重也抬起头。
……
顽蛇观!
明根驳的思绪已经全部落在辛山茶身上。
眼前这个大小姐,比所有中州武者还要棘手,他不是王族,他可不敢得罪辛山寒。
对付辛山茶,得注意分寸。
突然,一直沉默的赊酒探花开始疯狂大笑,尖锐的笑声形成音浪,以他身躯为圆心,一层又一层的扩散出去。
他一边笑,一边咳着血。
一团又一团血液炸开,仿佛一朵又一朵的花在凋零,残忍又凄凉。
几乎是一个瞬间,空气中就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不少人觉得天色有些昏暗,这种昏暗,并不是乌云盖日的黑,而是一种被血光覆盖了视线的混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赊酒探花越笑越癫狂。
他脸庞朝天,肩膀向后弯曲,整个身躯弯成了一个弓形。
笑声越来越尖锐。
笑声越来越刺耳。
院子周围的树叶疯狂摇摆,枝蔓发出剧烈摩擦声……咔嚓,咔嚓……很快,稍微细一些的树枝,开始断裂……
狂风越来越猛!
赊酒探花的笑声更加癫狂。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辛山茶皱着眉,目光死死盯着赊酒探花。
燕少羽见易南荷表情呆滞,急忙抓着她的手,抓到后方,易南荷瞪了他一眼。
姜友梁则心脏狂跳。
这……这不可能……
是怖笑葬。
居然是怖笑葬,这怎么可能!
赊先生身上,竟然再一次释放出怖笑葬的恐怖气息。
“六兄!”
另一边,燕少羽刚刚被易南荷甩开手。
他一转头,居然在顽蛇身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老六。
他身形消瘦,就站在刚才沸至龙盘坐的地方,那张六饼脸谱神秘且妖异。
这个人就仿佛一阵风一样,凭空出现。
幻觉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糟糕!”
明根驳愣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
他堂堂一个五品,这一瞬间差点魂飞魄散。
怖笑葬。
是老酒鬼的玄功。
该死!
你明明已经油尽灯枯,为什么还能施展……那个三品的小鬼,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谁?
这个小鬼的身上,居然也有怖笑葬的气息。
是最恐怖的大圆满气息。
突然出现的人影,居然给了明根驳最大的压迫。
自己眼前的视线越来越猩红,明根驳意识到一个可怕事情……赊酒探花的目标,还是自己。
这老贼,杀我之心不死啊。
……
逃!
逃!逃!逃!逃!
……
根本就顾不得五品强者的体面,明根驳想都没想,转头就要跑。
什么八殿下,你自身自灭吧。
“晚了……明根驳你已经死了……哈哈哈哈……都晚了!”
明根驳抬头,心脏都差点停滞。
赊酒探花的声音就在自己头顶上空,仿佛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他死死网在中央。
咔嚓!
咔嚓!咔嚓!
大树的枝叶全部被折断,狂风越演越烈,树根终于开始断裂。
咔嚓!
咔嚓!咔嚓!
房顶的瓦片开始乱飞,墙壁的碎石开始剥落飞溅。
“哈哈哈哈……痛快……”
赊酒探花一拳朝虚空轰出去,空气直接被砸到扭曲,气浪排山倒海,轰然炸开,周围已是一片狼藉。
顽蛇尸体浮现出一层血色幽光。
秦近扬身上同样浮现出一层幽光。
顽蛇、秦近扬、赊酒探花……三个人的站位形成一个三角形。
三股血色气浪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团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大血气云……恐怖的气息犹如地狱降临,所有人都喘不上气,所有人都在胆寒。
轰隆隆!
附近的房屋开始坍塌,一间又一间,犹如沙滩上被一脚踢翻的沙堡。
地面沟壑纵横,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卷起……
赊酒探花还在吐血,可状态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白玉峰顶,天才之资。
这小子对怖笑葬的掌握程度,居然能和自己平分秋色。
这种悟性,堪称旷世奇才。
这一次,自己可以发挥出十成怖笑葬威力。
不……
是十二成。
是前所未有。
……
恐惧的气浪形成一道血色枷锁,犹如神抵的无上巨拳,狠狠将明根驳镇压下去。
堂堂五品,犹如蝼蚁。
咔嚓!
咔嚓!
明根驳脚下的大地开始坍塌,如波纹一样扩散出去,一圈又一圈。
他一口接着一口鲜血喷出去,企图挣脱气浪镇压。
可惜。
徒劳无功。
堂堂五品,就像是被锁在牢笼里的鸟雀,任你歇斯底里的挣扎,不过是遍体鳞伤。
……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
长空响起数不清的诡异笑声,似老似少,似男似女,似喜似悲,似癫似狂……
笑声一浪接着一浪。
笑声一重压着一重。
笑声让人头痛欲裂,笑声让人肝胆俱裂。
众人眼前的视线越来越猩红,鼻腔里是浓浓血腥味,甚至丹田剧烈震荡,喉咙里也有鲜血喷出来,附近武者全部逃开……姜友梁把一枚金色大印祭在空中,防御盾护住了241个普通人。
一道巨大的血光,突然从三个人的中心点爆发出来。
犹如一根巨大的史诗级长矛,狠狠洞穿明根驳胸膛。
长矛化身钻头,开始在明根驳胸膛疯狂旋转……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五品在绝望中惨嚎。
天空中的笑声似乎在回应这股绝望。
秦近扬在暴风中乱发飞扬,身躯却一动也不能动。
赊酒探花同样不能动弹。
那根血色长矛就像是岩浆组成的锁链,一点一点渗透,一点一点焚烧,一点一点剥夺着明根驳的本源、丹田、肉身、经脉……他的命,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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