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第一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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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江湖人手一本的《无敌秘籍》。”周森摇头，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九天玄女一愣。

“是的，没有。”

“看来，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悍匪，要不了多久，我这天下第一悍匪的名头, 就要拱手相让了。”九天玄女咯咯笑道。

“呵呵……”周森只能干笑几声，要知道，他在五大星域可是臭名昭著的星际第一悍匪。

“奇怪，你没有超能力，但是，功夫却是厉害, 居然能够带着我从数十个修神高手和数十个妖怪围剿之下逃出来, 那些妖怪，可都是森林中的王者……不怕！周森, 你就按照你现在的修炼办法继续修炼，超能力者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地面生活，只要他们在地面，就是你的天下。对了，你现在蛮力惊人，不过，却是没有能够破超能力的兵器，如果能够弄一把黑檀神木铸造的兵器，斩杀那些超能力者还不是切菜砍瓜般容易。”

“黑檀神木那么厉害？”

“厉害！比你想象的更厉害，超能力构筑的屏障，根本无法阻止黑檀神木，你说厉害不厉害？你想想，就连我这样的高手, 超能力护体也无法防御黑檀神木，那些普通的超能力者，只要用黑檀神木一刺，立刻土崩瓦解。当然, 那也需要一些技巧和力量, 而且，你无法御剑飞行，也只能在地面，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过，至少，你可以威胁到那些超能力者了。”

“黑檀神木容易弄到么？”周森顿时大喜，如果有了黑檀神木，就不惧超能力。

“这个……有点难度。黑檀神木树在大汉帝国早已经绝迹，现在存世的黑檀神木，都是神魔大战时期留下的，数量稀少，极为珍贵，可遇不可求，偶尔遇到，体型都是极小，无法作为兵器, 那树妖老头手中的黑檀神木，也才比匕首略大一点, 根本不适合肉身战斗……这玩意儿，你也别强求，如果遇到，无论偷抢，总是要拿到的。”

“嗯。”周森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周森，你这个人，很特别。”九天玄女见周森一脸失望，连忙岔开话题。

“特别吗！我怎么不觉得我特别？”周森盛了半碗开水给九天玄女喝。

“记得你从不着村客栈跳下去的时候吗？真的很有男人气势，很霸气的那种，我很喜欢。”九天玄女一双眸子之中露出迷醉之色，仿佛还沉浸在当时那一瞬间的环境之中。

“有什么霸气的，还不是差点摔了一个嘴啃泥，然后又被人一剑就砍得倒飞出去。”周森一脸苦笑。

九天玄女顿时咯咯笑起来，一脸通红。

“不，你错了，那只是因为你实力太差而已，但是，你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哪怕是很多强者都没有的，你不知道，当时那人，完全可以一剑就杀了你，但是，他被你的气势所夺，那一剑，只是发挥出六成力量，结果只是把你击飞。”

“还有这等事？”周森假装不知，其实，他对气势这玩意儿把控是最为精准的，就是千万铁甲巨蟑也被其气势吓得落荒而逃。

“是的，两军对垒，勇者胜。其实，超能力者也是一样，当实力悬殊不大的时候，那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肯定是最后的赢家，至于那些畏手畏脚的人，最终只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像你这种情况，更特殊，你战斗的时候，散发出浓烈的战意，熊熊的战意会让对手畏惧，而且，你有着破釜沉舟的勇气，这越发让对手胆怯，往往，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很多人无法发挥出正常的力量。”

“如果是你这样的人呢？”

“……”

“我想知道。”

“周森，不要挑战我这样的人。”九天玄女一脸肃然之色。

“为什么？”

“我的强大，远超你的想象，你这样的凡人，哪怕是千千万万，也不够我一顿杀。”

“千千万万也不够一顿杀……”周森惊得合不拢嘴。

“别说是你这样的凡人，就是像古天赐那样的强者，数十上百，也不是我对手。如果他们不是用黑檀神木偷袭，那还轮到他们嚣张。”九天玄女冷哼一声。

“也是也是……”

周森连连点头，他可是看到过九天玄女厉害，只是一个照面，就劈掉了古天赐的右臂，一个飞旋，电光火石之间，就杀死十几个妖怪，把千年树妖格杀当场，来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那恐怖的战斗力，简直是无法用笔墨形容。

“不要轻视悍匪榜前五十位的任何一个人，他们能够在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围剿之下屹立不倒，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我记住了。”

周森心神一动，他与九天玄女在一起太久，居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那些超能力者都是不堪一击，而事实上，不是那些超能力者太弱小，而是九天玄女太强悍。

九天玄女能够在大汉帝国纵横数百年，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动辄杀人，靠的是实力，可不是运气。

雄踞悍匪榜榜首数百年，果然是名不虚传！

等自己恢复功力，星际第一悍匪和这个天下第一悍匪不知道谁更强？

“不过你也放心，超能力者一般不会和凡人过不去，别说我没有机会格杀千千万万的凡人，哪怕是有，也是不敢的。”

“为什么？”周森一愣。

“呵呵，天劫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大规模屠杀凡人，天劫立刻降临，而且威力巨大，在修神史上，超能力者参与国家与国家的战斗，杀人太多，结果引发天劫被劈死的案列不胜枚举。”

“为什么强者能够参凡人的战斗？”

“强者是靠肉身的强横力量战斗，而超能力者则是调用天地之威，大自然的力量，两者之间，超能力者更容易引发天劫。”

“难怪为大汉帝国服务的都是强者。”周森顿时恍然大悟。

“嗯，那只是原因之一，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超能力者需要安静的环境修炼，而强者，则是需要不停的战斗，在俗世，军队是最适合强者修炼的地方，所以，大汉帝国的强者，大多都在军队任职。”

“原来如此！”

周森想起了龙图天神等强者，心中不禁一动，如果自己要修炼“战”，去军队岂不是最适合不过了？突然之间，周森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毫无疑问，与普通士兵的战斗风险要比与超能力者战斗的风险小了很多，而且，还能够酣畅淋漓。

旋即，周森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周森只是想回到五大星域。在回到五大星域之前，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帮沈家荡平古家这个隐患，然后帮助九天玄女恢复身体。

周森很压抑。

《无敌秘籍》的修炼似乎走进了死胡同，“态”“静”“速”的修炼是一帆风顺，提升非常明显，而“战”的修炼，却是始终停滞不前。

目前，周森找不到修炼“战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是既需要战斗，又要安全，很显然，这是周森无法控制的。只要战斗，就会有危险。

事实证明，哪怕是强大到九天玄女这样的程度，战斗依然是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以周森的实力，恐怕还没有完成雄浑之境的修炼就已经战死江湖，而周森，并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颗星球……

……

两人在山洞又修养的数天，九天玄女已经能够自理，这让两人少了很多尴尬。

隐隐约约之间，周森感到，九天玄女的心事越来越重，因为，她整天都是不言不语，总是安静的坐在山洞里面，看着他忙前忙后。

周森努力的试图让九天玄女笑起来，但是，九天玄女除了偶尔绽放笑容，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脸落寞之色。

周森知道原因。

但是，周森无可奈何。

因为，周森没有办法把九天玄女一头白发变为青丝。

周森的安慰无济于事，反而让九天玄女越发沉默，之后，周森也不敢提这方面的事情，只能岔开一些话题，尽量让九天玄女开心起来。

终于，周森找到了让九天玄女开心的办法，他告诉九天玄女狩猎，告诉她烧烤，告诉她调制调料。

劳作让九天玄女忘却的烦恼，她的脸上，开始洋溢着笑容，那笑容，无比的幸福。

从九天玄女负伤之后第四十七天的时候，她终于完全康复了。

除了那一头银发，九天玄女依然貌美如花，巧笑嫣然之间，让周森魂不守舍。

两人如胶似漆，不分昼夜的寻欢作乐。

这一夜，筋疲力尽的周森拥着九天玄女沉沉睡着了，而九天玄女，则是没有丝毫睡意，待得周森睡着之后，她轻轻的拿开了周森抱着她的手臂，在篝火那摇曳的火光之下，九天玄女看着周森那棱角分明的脸。

时间，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而九天玄女，也仿佛变成了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静静的看着周森，一动不动。

突然。

九天玄女那深邃如同星空一般的眸子里面，滚落泪珠，然后，那雕塑一般的娇躯动了，缓缓站起，提起碎魄神剑，缓缓朝洞外走去，长裙无风自动，飘飘欲飞，那满头的银丝，也在空中飞舞……

九天玄女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走了。

篝火已经熄灭，化为一堆灰烬。

阳光照射进山洞，周森却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没有了九天玄女的山洞，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不复昔日的温馨。

周森没有寻找。

周森只是呆呆的坐在洞口，看着天上的云展云舒，看着那朝阳落日。

周森静坐了整整三天。

他在等九天玄女。

第四天，周森起身，提起包袱，毅然踏上了新的征途。

当周森离开之后，九天玄女从树林中走出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九天玄女在洞口静静的坐了几个小时，回忆着那点点滴滴，狂风，吹散了她的银发，在苍翠的群山之中，格外的刺目……

……

周森做了一件震惊妖界的大事。

在与九天玄女分手之后，周森露出了其胆大妄为的疯狂一面，他杀回了“不着村客栈”，他要为九天玄女报那一剑之仇，正是那一剑，让九天玄女瞬间青丝变白。

不着村客栈已经荒废，那些妖怪都害怕九天玄女的报复，早就鸟兽散了，不过，周森并没有被气馁，他相信，这里是妖怪数百年的老巢，肯定会有妖怪在附近出现。

周森遍身涂抹着屏蔽气息的丹药，潜伏在丛林里面整整两月的时间，搜索着妖怪们的踪迹，他记得他们的面孔，记得他们的特征。

周森变成了一个游荡在丛林黑暗中的幽灵，他用“静”监控着不着村客栈方圆数里的范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在第六十三天的时候，周森发现了目标。

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出现在周森的视野之中，周森认识他，他曾经在不着村客栈出现。

周森进入了“静”的境界，远远的辍在那家伙的身后，无声无息。

不得不说，那妖怪极为警惕，可惜，他无法察觉到周森，因为，周森身上有屏蔽气息的丹药，他也无法听到声息，周森与他保持着很远的距离，而且，周森的“速”已经达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境界，行走之间，如同在海绵上轻步，悄无声息。

周森猜测的没错，那妖怪是回到老巢穴取东西的。

一路跟踪到了一处树洞，那獐头鼠目的家伙钻进了树洞，搬出了一口小木箱，扛在肩上，借着夜幕的掩护，一溜烟的跑了，速度极为骇人，仿佛一缕青烟。

可惜，那大汉的速度在周森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始终无法摆脱周森的追踪。

周森不紧不慢的辍在背后跟踪，一直跟踪了二百余里，到了一片山岭地带，那獐头鼠目的大汉才放慢脚步。显然，獐头鼠目的大汉认为已经安全了。

一路上，周森尾随着獐头鼠目的家伙追踪到一处农庄。

这是一片古老的建筑物。

很快，周森就确定，这里就是妖怪们新建的大本营。

周森开始展开了令妖怪闻之色变数百年的刺杀行动。

他在附近一些交通要道设置辅助陷阱，他的乌金短剑成了刺杀利器，而他本身，则变成了融化在黑暗之中的幽灵。

只要有落单的妖怪，周森立刻展开雷霆一击。

正如九天玄女说的，周森是大地的王者，没有妖怪能够逃脱周森在地面的偷袭。

在周森面前，妖怪那野兽本能的警惕和第六感都失去了作用。

在雄浑之境的“速”面前，妖怪们失去了与生俱来的优势。

在乌金短剑面前，妖怪们那抗打击能力强悍的身体变得羸弱无比。

妖怪中也有强者，但是，这里没有，最强的树妖老头已经被九天玄女干掉，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喽啰。

每天晚上，就是周森的狩猎时间，因为，此时的妖怪，都会离开老巢出去觅食。

各种各样生物构成的妖怪群体并没有统一的行动方案，更没有互相联络的方式，它们之间也是狩猎者和被狩猎者，这种复杂的关系，为周森创造了绝佳的偷袭环境。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周森更胆大妄为，更富有冒险精神。

只是一个晚上，周森就猎杀了两头猪妖，五只狐狸精，还有两条蛇精，一棵槐水怪。

待到天明之际，一不做二不休的周森径直潜入了农庄。进入老巢，周森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那树妖老太婆。

周森很容易就找到了树妖老太婆，而且，径直走进房间，还没有等树妖老太婆反应过来，周森的乌金短剑，已经刺入了树妖老太婆的心脏。

不过，周森遇到了麻烦。

树妖老太婆的本体是大树，她与那些动物妖怪不一样，加上道行深厚，乌金短剑根本不可能一剑就刺死她，她只是受了轻微的伤害。

“轰”

在一声爆裂的声中，树妖老太婆露出了本体，粗壮的树根盘根错节，一瞬间就挤满了整个房间，张牙舞爪，把周森团团困住。

“杀！”

此时，周森被困，已经顾不得暴露身份了，一声暴喝，充满力量的双手抓住纠缠过来的树根，猛然发力，无匹的力量把两条藤蔓一般的树根生生折断，树妖老太婆发出一声惨叫，一条黑色的树根猛然朝周森刺了过来，周森无暇多想，一把抓住那黑色的树根，猛然一扯，那树根立刻掉落，周森不禁一愣，定睛一看，那黑色物体，居然是黑檀神木，顿时大喜，握住黑檀神木，朝着树妖老太婆那千千万万的根蔓就是一通乱砍……

“啊！”

“啊……”

……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黑檀神木看起来黑不溜秋，其貌不扬，却是树妖老太婆的克星，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一般，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根枝叶瞬间化为了黑色灰烬。

战斗结束了。

周森一脸呆滞的看着满屋的碎屑灰烬，他想不到黑檀神木的杀伤力居然如此恐怖。想到刚才居然赤手抢夺黑檀神木，周森就一阵后怕。

其实，周森不知道，他的运气简直是逆天了。

论实力，周森根本无法战胜树妖老太婆，毕竟，她可是数千年的老妖怪，哪怕是再愚钝，其修为也要超过周森不知道多少倍，可惜的是，树妖老太婆被周森蛮力扯断了几根树根之后，疼痛难忍，居然想用黑檀神木刺死周森，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周森压根就没有用超能力护体，自然也就谈不上破超能力。

周森夺取了黑檀神木之后，树妖老太婆的噩梦开始了。

黑檀神木，不仅仅的可以刺破超能力，对妖怪的打击同样有效，周森一阵胡乱砍杀，立刻让树妖老太婆殒命当场。

如果树妖老太婆一门心思的和周森肉搏，赢的肯定是树妖老太婆，毕竟，树妖的根蔓枝叶可是数以万计，累也要累死周森，何况，树妖有着极为强悍的自我修复能力，哪怕是任凭周森撕扯，周森一辈子也扯不完。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没有“如果”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