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成功与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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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者高塔十四层，这是高塔的最顶层。

空旷的场地内，手持锐剑的暗之女站在那，晶体手臂隐隐透出微光，那双漆黑的双眼，已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柔和。

苏晓看向暗之女手中的锐剑，这把利剑有三分之一都是握柄，外加没有护手，加之剑身比寻常利剑要窄些，以及整把剑1米3的长度，让这把锐剑看起来既有强大的穿透力，也有不俗的斩击力。

暗之女将锐剑抬起些，让剑尖不再抵着地面。

滴答、滴答～

黑色水液从剑尖滴落，未脱离剑尖时，这水液是纯黑的，可在脱离剑尖，在半空中落下时，水液化为清澈的透明，而当这滴水液落地，又化为风痕飘散开。

这代表一件事，暗之女的能力有三种特性，分别是暗、水、风，只不过，暗之女不能同时使用这三种特性，而是要切换，例如暗形态时，水、风能力沉寂，而切换到水形态，暗、风能力沉寂。

想到这点，苏晓保持魂核的形态不变，并未从斩魂魂核，切换到疾速魂核。

下一秒，一股波动以暗之女为中心扩散开，这让周边空气的颜色变得浓郁了几分，上方落下的微光，似乎都慢下来。

警告：你受到暗之领域的笼罩。

你除领域类的所有主动能力，均进入不可用状态。

身处此领域内，你的全属性已被遏制至100点（至强级可豁免此遏制，因未达成豁免前置，已受到压制）。

你的身体速度遭到临时压制，已压制到暗之女的80%。

你的生命值上限遭到临时压制，为现生命值的10%。

无形的束缚感出现在周边，苏晓知道暗之女平常是怎么对付灭世级存在的了，领域一开，在这领域内只能靠平砍，灭世级存在的各类诡异能力，彻底失去意义，最终只能被暗之女所格杀。

侦测后苏晓得知，暗之女除幸运属性外，全属性都是120点，被小看这20点的属性差距，只以平砍和战斗经验交锋，这差距很致命。

“灭法大人，请小心。”

暗之女口中这样说着，已经抬步上前，她此刻是黑暗形态，身形时常模糊一下，让人很难捕捉到她的攻击轨迹。

当！

锐剑与长刀对斩，苏晓从刀上感觉到，暗之女的斩击力犹如无穷无尽，而非斩出后就有力量衰减，犹如黑暗蔓延般，虽不快速，却坚决与持久。

暗之女连斩出五剑，身姿在沿途留下星星点点的黑暗，最后锐剑一扫，将手持长刀的苏晓掀飞出去。

苏晓向后倒飞出十几米远，他单手一扯，缠束在周边墙壁浮雕上的灵影线绷紧，他站在灵影线上，灵影线并不是主动能力，这是他对自身青钢影能量的一种深度开发和运用。

看到苏晓从容的应对姿态，暗之女似是感到有点疑惑，她看了眼手中的锐剑。

暗之女不知道的是，苏晓之所以这般从容，是因为在很久之前，他就一直经受贪婪之章的‘考验’，最初时，他始终认为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才打不通贪婪之章，所以一次次‘死’在里面，但这并未让他放弃挑战。

眼下的情况，可比在贪婪之章内好多了，况且如果他想的话，可以立即以极刃世界，斩破这暗之领域，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暂没这种必要，暗之女擅长朴实无华的近战，作为三技法宗师的苏晓，在这方面也不弱。

当！

锐剑与长刀再次对斩，明明20点的力量属性差，可苏晓却丝毫未退，不仅没退，他手中的长刀，反而向前压了几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刀术宗师即使在暗之领域内有极大程度的削减，但加成中，依然有刀类武器斩击力判定阶位+2这一加成。

可想而知，如果未被压制，刀类宗师所加成的刀类武器斩击力判定阶位+19有多强的斩击力量感。

咔咔咔～

长刀与锐剑的利刃对抵，火星不时乍现，苏晓右臂发力，滋啦一声，利刃摩擦间，将暗之女扫退后一大步。

‘刃道刀极。’

苏晓一刀斩下，暗之女刚被扫退，重心不稳间，只能被迫格挡。

当！！

火星迸射着四溅，因是上百点的力量属性间交锋，外加此地是永光世界，空间强韧至极，因此并没产生太壮阔的冲击，可这次交锋，却是对战斗技法更严苛的考验。

暗之女被斩的踉跄了下，苏晓顺势又一刀斩下，可下一瞬，他感觉到，自己这刀的斩势被暗之女手中的锐剑吸收，并即将加上对方的斩击力，二者一同奉还而来，是反击斩。

‘完美格挡。’

当！！

苏晓单手持刀格挡，挡住这近乎150点力量范畴的斩击，不仅如此，还让暗之女退了半步。

“这小子行啊，看来没少和各种敌人交锋。”

暗处的老灭法开口，这很少称赞他人的老家伙，此时丝毫不吝啬赞赏之意。

“那肯定，也得看他的领路人是谁。”

马文华尔兹笑着开口，听闻此言，一旁的黑雾人影都替他感觉害臊，实在看不下去，他问道：“那你说说看，你除了教过他吞噬之核，你这领路人还干过其他正事没。”

“额～，这个，嗯～，这是属于我们灭法之影的独特教导方式，嗯，是这样，没错。”

马文华尔兹说完这句话后，不再言语，难以置信，黑心老爷爷三人中，死后变成残魂最正经的，居然是名施法者。

当！

兵刃相击，苏晓再度将暗之女斩退一步，仿佛胜局就在他眼前，他再度一刀斩下时，突然听到水流声，几乎是身体反应超出神经反射，他持刀竖挡在身前。

一声脆响后，苏晓被凭空出现的斩击斩退，还未落体，他就在半空中调整身形，几滴水滴因速度太快，化为迷你锐剑形状，从他脸旁与腋下飞过，其中一把迷你水锐剑擦过他的脖颈。

伤口不大，苏晓却立即单手捂住伤口，因为他的血液就像失重的水液般，正要从他的伤口内涌出，并飘向上方。

苏晓盯着自己伤口内涌出的一滴血迹，这滴鲜血缓慢涌动着向上飘飞，犹如处于失重般。

下一秒，苏晓自己也有了这感觉，他感觉到自己就像站在云彩上，脚下的地面不再受力，反之，他向天棚摔落而去，没错，就是头朝上的摔落感，这感觉，有些糟糕。

苏晓调转身形，如此一来，他就倒站在天棚上，这不是此地的环境重力被改变，他身上的一些挂坠，依然向下方的地面垂落，这是他个人的重力，因被暗之女的攻击所伤而改变了。

这不是主动能力，是暗之女从暗属性转化到水属性后，所出现的领域附带效果。

对面的暗之女也倒站在天棚上，但从对方的神态来看，早就适应了这状态，并向苏晓突袭而来。

当！

武器对斩，苏晓在天棚上倒退几步，他马上感觉到，自己竟又头部朝下，向地面摔落，他的个人重力又恢复正常，与之一起恢复的，还有对面的暗之女。

苏晓明白了暗之女领域变化的特性，重力变化的触发点，是和对方的武器对斩，对战一刀后，他的个人重力会翻转，而再斩一刀，就会恢复，之后的下一刀对斩，又是个人重力翻转的时候。

想到这点，苏晓看向对面的两名暗之女，没错，就是两名，因为每与他对斩一刀，对面的暗之女就会出现一道水特性的分身，并且这分身的误导性很强，让人难以判断出，究竟哪个才是暗之女的本体。

见此情形，苏晓知道不能继续在这领域内战斗，是时候测试下，刀术宗师对领域的破坏。

苏晓突袭到暗之女前方，一刀对斩。

当！

金铁脆鸣，在斩上这刀的同时，极刃世界激活。

铮！！

锋锐又很有金属质感的斩鸣乍现，以苏晓为中心，圆球形的极刃领域出现，仅出现刹那，周边空气颜色变得更深，每隔十几厘米的位置，都有一粒米粒大小的斩击闪烁点。

啪啪两声脆响，暗之女的两具分身破碎，几乎同时，苏晓与暗之女的气息都恢复到九阶最巅峰程度。

暗之领域消散，暗之女身上的衣裙被斩开多道伤痕，不过这黑色衣裙为能量构成，转瞬就恢复，鲜血顺着暗之女的晶体手臂淌下，代表她受伤不轻。

利剑与长刀再次对斩，苏晓的刀术宗师终于能用出七成威力，想发挥现阶段刀术宗师的全战力，要晋升绝强，他一刀斩下，威势让暗之女脚下的地面大片龟裂，周边空间都崩开细密裂痕。

魔灵放出，魔灵手中构成晶体利刃，在有了灵魂之刃，x能力的加持下，这把晶体利刃的攻击强度飙升。

哐嘡一声，魔灵手中的兵刃对战，位于暗之女身后的上方，赫然有一道幽蓝魔灵出现，手中持握与暗之女相同的锐剑，丝丝寒气在这魔灵上飘散。

啪！

水纹出现，将苏晓击退，暗之女双手反握锐剑的长剑柄，水液在剑身上大量涌现，她一剑刺向脚下的地面，大量水流骤然炸散开。

几乎同时，幽蓝魔灵手中的锐剑指向上方，寒气蔓延。

‘冰封时刻！’

咔咔咔！

整个场地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坚冰所冻结，幽蓝魔灵攀附在暗之女身上，这让暗之女立即有了在坚冰中穿行的能力，她化为一道残影，顷刻出现在苏晓前方。

“抱歉，灭法大人。”

口中虽说着抱歉，但暗之女可没放水，一锐剑贯穿苏晓的胸膛与心脏，之后一剑抽离，巨量鲜血因水特性飙射而出，但因周边的坚冰又恢复成实体，飞溅的血迹被冻结住。

仔细看会发现，这些血迹在快速化为黑色，最终变成铁砂般的模样，这代表暗之女贯穿的，是苏晓的刃之魔灵。

暗之女立即警惕周边，可危机感却从前方传来，被坚冰封住的苏晓，采取的方式朴实无华，一脚直踹向前。

一声闷响，空旷场地内的所有坚冰，都因直踹的攻击威势而破碎，随着这脚直踹带着剩余的几成力道，命中持剑格挡的暗之女，暗之女化为一道残影向后方飞去。

至于暗之女为何不与幽蓝魔灵互换位置，并非不想，而是做不到，这魔灵，并不是属于她，她只是在借用，而且这魔灵原本的能力，也并非如此，眼下只是对暗之女进行适应后，衍生出了几种能力。

‘刃道刀流。。’

飘逸的风痕斩出，暗之女所在的寒雾中，传来当的一声脆响，苏晓左手前指。

‘血烟炮。’

苏晓以食指指着暗之女，血气在他指尖汇聚，压缩到极限后，化为一道血色射线轰出，沿途在空气中破开层层小号气浪。

暗之女刚以锐剑挡住这一击，苏晓已具现出血气虚影，一颗血魂增强他自身，一颗增强血气虚影。

‘超血烟炮。’

咚！！

血雾弥散，短暂的平静后，一抹锐利的闪芒在血雾内乍现，苏晓下意识偏头，电光火石间，一把锐剑近乎贴着他的脸颊刺过，几根刺断的黑发飘下。

苏晓一刀力斩，哐嘡一声，暗之女向后踉跄一步，口中还闷哼一声，以刀术宗师为核心能力，所发展出的强大斩击力量，属实太难顶。

又是一刀力斩而下，咔吧一声脆响从暗之女身上传来，并非是骨骼断裂，而是一种本就勉强维持的封印，破损了。

轰的一声，暗之女长发披散开，很有唯美感的飞扬着，周边的一切都静止，她的战力恢复到巅峰，骤然跨越几米的距离，出现在苏晓前方，她手中锐剑贯穿苏晓的胸膛，这一剑，50万出头的伤害！换寻常九阶巅峰，已被这一剑给秒掉，从而触发复苏术式。

唯一的好消息是，暗之女的封印虽被打破，但之前她的生命值已滑落到很低的程度，毕竟在被封印的情况下，按了一次极刃世界，一脚直踹，还有多刀力斩，所造成的高额振荡伤害。

不要小看这些振荡伤害，苏晓已和暗之女交锋20多分钟，每一刀的振荡伤害单独不算很高，累积起来就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