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收益与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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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亚斯等人离开后，大教堂内难免显得有点冷清，只听到锻造间内传来的锤锻声。

苏晓来到大教堂偏里侧，找了个靠墙的案桌，感觉此地不错，就开始布设，准备将此地弄成临时的炼金场所，以调配药剂，并在之后制造「源石」。

片刻后，苏晓坐在案桌前，检查桌上的各类用具，咕噜则在后面探头探脑的张望，似是准备偷学炼金学。

苏晓侧头看向已拿出录像装置的咕噜，道：“你对炼金感兴趣？”

“感兴趣，特别感兴趣，你教我？”

“……”

苏晓拿出炼金秘典，咕噜高高兴兴的捧起，脸上那开心的笑容，明显不知这世间之险恶。

一小时后，咕噜手中拿着游戏终端，已经开始和布布汪、巴哈组队玩游戏，至于学习炼金学，她在尝试解读炼金秘典后，说是半死也不夸张，当时布布汪、巴哈都是一种过来人的嘲笑神情，尤其是布布汪，连精神休克抑制药剂都准备好了。

苏晓全程观察咕噜，得出了一个结论，精神强度在达到一定程度前，无法理解，或者说是无法承载炼金学知识，这是很重要的情报，今后要想办法继续提升精神强度，免得无法承载更高深的炼金学知识。

苏晓取出自己方才获得的「环之圣痕」，这圣痕依托在石板上，整体为金色，一直注视，会有种精神要被吸入其中的感觉。

「环之圣痕」又名为「合成圣痕」，理论上来讲，除了活着的东西，这圣痕什么都能进行合成，但合成结果极不稳定，且多数都是负面增益。

例如用灵魂结晶+灵魂结晶+灵魂结晶，获得的一定不是灵魂晶石，而是灵魂晶碎球，价值还不如灵魂结晶。

灵魂层面的合成，超出了「环之圣痕」的作用范畴，才会出现打碎后聚成一团的模样，在神灵时代，药师们发现了「环之圣痕」的妙用，就是进行材料合成。

准确的说，是植物类的材料合成，因材料的特性足够单一，让合成的误差降到最小，外加「环之圣痕」与植物材料有极高的契合度。

苏晓根据神灵时代药师们所流传的方法，他在桌面上勾勒出能量输送阵图，之后将一颗灵魂结晶（大）放在能量输出节点，将「环之圣痕」安置在中枢位置，一个简单、实用的合成阵式就布置出。

他取出几种材料，刚要进行材料合成，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以正向能量传导激活「环之圣痕」，它能进行合成，如果进行逆向能量传导会怎样？

苏晓对阵式的几个能量节点做出修改，确定没问题后，激活阵式，原本透出金色光华的合成阵式，立即转变成乌黑，他将一颗果核模样的材料丢上去，下一秒，这果核化为粉尘，准确的说，是被分解了。

苏晓搞清楚了「环之圣痕」的妙用，正向能量传导激活就是合成阵式，逆向能量传导激活，则是分解阵式。

了解「环之圣痕」的基本特性后，苏晓不再研究这东西，而是以合成阵式，对几十种材料进行合成，提升其品质后，他开始调配药剂。

当苏晓停止调配时，他身前的实验桌上，已摆放一排药剂，总计有：

【上古魔剂·四次改良·完美（永久性增益药剂）。】

【黎明之焰·四次改良·完美（永久性增益药剂）。】

【圣龙守护·三次改良·完美（永久性增益药剂）。】

【圣痕药剂·三次改良·完美（永久性增益药剂）。】

【活性·力·一次改良·完美（永久性增益药剂）。】

【光辉药剂·一次改良·完美（永久性增益药剂）。】

【树之生命·完美（永久性增益药剂）。】

【上古秘药·完美×2（永久性增益药剂）。】

……

苏晓调配这些药剂，当然不是自己饮用，或是给布布汪、巴哈，它们四个饮用这些药剂，都达到了效果极限，每获得一种新配方，布布汪、阿姆、巴哈、贝妮都是随便喝。

苏晓将九瓶药剂收起七瓶，只留下两瓶【上古秘药·完美】，且让咕噜看到。

「上古秘药（完美）：饮用后肉体强度永久提升6点，生命值永久提升2500点（完美品级加成·可再次饮下一瓶上古秘药）。」

这次调配的所有药剂中，上古秘药对生存力的提升最大。

“这药剂是？”

咕噜被吸引，见此，苏晓将【上古秘药·完美】的属性公开。

“这药剂……不会是给我的吧。”

咕噜说话间，已经开始向后退，她看到这药剂的属性后，心里很馋，可问题是，她有些难以想象，之后要进行什么计划，才会预支给她这么丰厚的报酬。

咕噜退了半步就停下，不是因为其他，桌上的药剂实在太吸引人。

“咕噜，你怂了？”

巴哈开口，闻言，咕噜比出优雅的中指，她来到实验桌前，将两瓶【上古秘药·完美】都饮下。

苏晓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咕噜佩戴世界三件套，其效果为：

「世界眷恋：佩戴此戒后，将根据自身魅力属性的30%，提升幸运属性。」

「世界猎手：击杀影响到世界安危之人后，可获得一定量的世界之力。」

「世界之眼：此装备将与使用者的眼球融合，形成世界之眼。」

……

世界眷恋保证生存力，世界猎手是获取世界之力的途径，最后的世界之眼，能存储所得的世界之力，因已进化三次，世界之眼可承载的世界之力数量，比想象中更多。

死寂城内的所有敌人，都是影响到世界安危的敌人，在佩戴【世界猎手】的情况下击杀它们，即可获得世界之力，除此之外，击杀死之民的击杀奖励中，还有数量可观的灵魂钱币。

让穿戴世界三件套的咕噜，去找死之民单挑，作为暗杀系的咕噜是能打过的，但以死之民那八阶小BOSS般的生命值与身体防御力，咕噜击杀一名死之民后，基本是技能全空。

指望咕噜去狩猎死之民，从而获得大量世界之力，是极不靠谱的。

苏晓的办法是，他先去内城的中心高塔上，那是内城区视野最好的地方，之后他会以血气构建血气虚影，以及通过灵魂能量，构建灵魂大弓，再让血气虚影持握灵魂大弓，以血枪为箭矢，远程射杀死之民。

问题是，内城区的死之民，一般不会去空旷的地方，都在建筑间的街道上，或是在建筑内，就以死寂城内的感知压制情况，苏晓没办法远程盲射，有布布汪定位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让咕噜引来死之民，她的任务是逃，有多快就逃多快，只要将死之民引到苏晓的射程内，她的任务就完成，苏晓有办法快速射杀死之民。

这也是苏晓给咕噜永久增益药剂的原因，被死寂城剑圣天团追杀，是相当刺激的事。

“所以，你只需要把敌人引到我的射程内。”

听闻苏晓这句话，咕噜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各类精品糖果，这都是她平常舍不得吃的，眼下她塞的满嘴都是，腮帮鼓的和金鱼一样。

拟定好计划，苏晓、布布汪、巴哈、咕噜刚准备出发，大教堂的门被推开，一道双眼漆黑，全身飘散着黑雾的身影，走进大教堂内，竟是凯因。

苏晓的手按上刀柄，他没理解凯因的来意，因他的天赋能力可以带来极高的灵魂成长，凯因的灵魂能量，对他而言威胁很小，当然，这不是凯因弱，而是遇到了克制他的敌人。

“我来赎人。”

凯因说话间，看向被倒吊在吊灯上，全身缠满黑色触手，五感被封闭的鹿格。

听凯因这么说，苏晓心中颇感意外，凯因这卖队友狂魔，竟来赎队友？

实际上，凯因来赎人，不是因为友情，或是根本没有的队友情谊一类，凯因这次的三名队友，公爵与雪怪的生死，凯因不在意，甚至要找机会弄死这两人，但名叫鹿格的契约者，让凯因刮目相看。

或者，凯因与鹿格简直是最佳搭档，原因是，噩鬼·凯因会先坑死队友，然后噬其灵魂，夺其遗财。

鹿格与凯因不同，他在主观意识上，从不会坑队友，但因他那独特的天赋能力，队友一批批死。

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凯因之强，鹿格的天赋能力，对这位鬼王基本无效，准确的说，凯因连个活人都不算。

如果作为英灵殿团长的凯因，招募来队友，且鹿格在英灵殿内，那都不用凯因出手坑队友，队友就会因鹿格那天煞孤星般的能力，陆续去世。

阶位越高，冒险团招募来的成员越机敏与警惕，原本即将晋升九阶的凯因，已准备放弃英灵殿这个大型冒险团，可现在鹿格的出现，让凯因看到了另一种希望，就是晋升九阶后‘洗白’自身。

首先是将鹿格坑成违规者，之后凯因自己也会想办法，踏入到违规者行列，他知道一个秘密，违规者同样有着全面的公证，在多年前，违规者干脆就是某个乐园阵营的职阶。

凯因的想法是，一直以来，他坑死的契约者不计其数，在死亡乐园的判定中，他绝对是害群之马一类的角色，好在乐园没有喜怒或是偏向谁，只要他没跨过那一线，就不会遭到惩戒乃至警告。

但乐园信誉度这种判定数值，让凯因始终担心，他距离成为害群之马，被死亡游侠追猎的日子不远了。

所以凯因要做一件大事，就是先成为违规者，之后以小队形式，吸引来同阶的违规者，再以鹿格那对活人强悍至极的能力，将这些违规者坑死，让他们到死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如此一来，不仅能吞噬到违规者强大的灵魂，还避免了进一步成为害群之马，从而遭到死亡游侠的追猎，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样的凯因就是披着违规者外衣的死亡游侠。

凯因已计划好了这一切，并准备这次回去后，就开始实施，怎奈，他构思的小队核心成员，此刻正被黑色触手完全缠裹，倒吊在吊灯上。

铮。

斩芒一闪而逝，鹿格身上的所有黑色触手应声而断，依然被倒吊着的鹿格瞪大双眼，大口喘气。

“开价。”

苏晓开口，闻言，凯因眯起眸子，坑死队友数量加起来都有四位数的他，这次居然来赎队友，世事无常。

“5000灵魂钱币。”

“成交。”

发现苏晓这么痛快就同意，凯因心中暗道给多了，他看向还被吊着的鹿格，说道：

“鹿格，老哥我这就剩400，你先借我4600。”

“？”

鹿格有点懵逼，他狐疑的看着凯因。

“快些，过会白夜可能就后悔了。”

“不是……这……”

鹿格在极度的茫然中，交易给凯因4600枚灵魂钱币，这笔收益他才到手不到12小时，眼下全拿出。

【提示：你收到交易请求。】

【你获得5000枚灵魂钱币。】

苏晓让巴哈放人，之前他就放了鹿格，结果被罪亚斯逮回来，眼下能获得一笔灵魂钱币，纯属意外之喜，过后分罪亚斯一笔。

“凯因老哥，今后有缘再见。”

巴哈开口，这让向外走的凯因步伐一顿，似乎是说了句‘还是别见面了’，就与鹿格一同离开。

出了大教堂，鹿格的神情格外复杂，他看向凯因，说道：“谢…谢了，老哥。”

“不用，之后把5000灵魂钱币还我就可以。”

“嗯？什么5000？”

鹿格一下就迷茫，他继续说道：“老哥，那5000中，不是有4600是我借你的吗。”

“对，但这是赎你的支出，你好意思和我要账？”

凯因看着鹿格，就差明说，你小子敢要这钱，立即打你个半死。

“不……不好意思要。”

鹿格做人，一向秉承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你不好意思要，那这账目就一笔勾销，但做人要一码归一码，我救你，可是拿出5000灵魂钱币，这你不能赖账。”

“可是……”

鹿格挠着头，心情格外复杂，对于凯因这次来救他，他特别感动，但这账目问题，他开始捋不清了。

“我们离开这，去高墙城见我们的一个朋友。”

凯因看向昏暗的天空，目光凝重。

“朋友？谁？”

“神父。”

“啊？！”

鹿格惊的差点脚下一滑来一记原地劈叉，上个世界他被神父坑的多惨还历历在目，眼下竟还去找对方，看凯因的意思，神父还是他刚找到本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