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米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八章 柳叶穿林,风幡动,无限辉煌图卷,温茶米酒,红袖添香),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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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爆发性的白笛一刺,势若雷霆,关洛阳虽然横刀挡住,却被撞得滑退半步。
紫色道袍挥舞带风,紧追不舍,两尺多长的白影闪烁,在宽大翻转的袍袖之间,挥出一道道残影,打向关洛阳头顶、颈侧、肋骨、肚腹、下阴等各处要害。
关洛阳步伐变动向后,一步步飞快踏下,鞋底沉重辗转,把厚实的地板踩的嘎嘎作响,手里长刀翻折切扫,在有限的移动之中,以长刀的各个部位,截击白色骨笛。
长刀后半段、靠护手的地方,刀身吞口,刀背刀柄,寻常练刀之人很难利用到的地方,都被他发挥使用。
从房内退到门外,双方兵器碰撞,金铁交击的叮叮声音连绵不绝,却被更奇异的尖啸声盖住。
那根白色骨笛被邪术祭炼了多年,坚韧之处不逊于百炼精钢。
一旦挥动起来,空气撞击笛子上的孔洞,更是会带起一道道犀利刺耳的鸣叫。
这种鸣叫声,即使不是由人吹奏出完整的曲调来,也能带出几分邪道法术的效力,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面,余韵悠长,刺激心脏。
上一声的尾韵未去,下一声又急促的叠加过来,参差相连,就好像是有聒噪的虫子,趴在耳朵旁边一直在鸣叫,扰的人烦躁易怒,几欲呕吐。
关洛阳忍受着这种声音,在后脚跨出门槛的瞬间,右手刀荡开长笛刺击,左手空握,骤然五指一张,横着砸在门框上。
一侧的门框被他这一掌砸断,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断折的木头、木墙碎片,受他的掌力带动,朝着紫袍道人迸射过去。
这些东西速度不慢,打在寻常人身上,肯定会处处红肿,但还不足以给紫袍道人造成什么明显的影响,他根本理都不理,姿势不变的蓄势再刺。
可是关洛阳的左掌在一砸之后,翻腕一抓,就已经将门框的上半截撕扯下来。
这间客栈的墙壁也是木质,建造的时候靠铁钉浆糊胶固,这一抓一撕,牵连甚广,扯下了足足有大半个人身面积的木头来,朝着紫袍道人拍落下去。
紫袍道人这一刺,不得不半途迎上这一拍,变招手腕一提,脚跨弓步,抖肩上挑,白骨笛顶穿了那木墙残骸的时候,一股钻翻的劲道抖散开来。
木墙没来得及砸到紫袍道人头顶,就沿着原本拼凑的时候留下了那些裂缝纹路,分崩离析。
碎木、铁钉迸射之际,关洛阳手里长刀大开大合,纵势立劈而来。
紫袍道人腰一晃,脚步斜刺里向后退,曲折闪避,后退的轨迹如一道北斗七星的图形。
刚好闪过关洛阳立劈之后,斜撩、顺斩的两式追击。
“倒踩七星步,胯稳而腰活,螳螂拳吗?”
关洛阳大致了解过,这个世界虽然多了法术,可是各项武功拳术的特点,都跟之前雷公、教头那个世界,有颇多相似之处。
这个人使的明显是螳螂拳,手上拿的虽然是笛子,运用的却是剑术,身法转寰之处,更是老辣。
只有功夫练到了骨子里,刚才的闪躲才能灵巧到那种程度,让关洛阳的挟势三刀,连一个衣角都没有碰到。
但是这个紫袍道人倒踩七星步,闪到了房间深处、坍塌的床旁边,飘动的衣服垂落之时,却有一道粘稠的血迹,顺着手掌流淌到白色的骨笛上。
关洛阳眼尖,视线一扫就看出,这个紫袍道人右手掌心里,有一块皮肤被笛子尾端给磨掉了,正在出血。
刚才他蓄势一刺,变招向上抵挡木墙残骸,是把单纯的冲刺劲,变成向上打的一招钻翻劲。
人在练武术基本功的时候,扎下马步来,双拳沉在腰间,拳心向上,从腰部向前打出去的这个过程中,拳头旋转,一拳打出,就已经变成拳背向上。
这个就是最基础的钻翻动作。
等到能把这个变化发力练的快过眨眼,就可以称之为钻翻劲。
要是握了兵器在手,用钻翻劲的时候,一剑刺出去,便搅出个洞来,血管破裂,皮肉翻出,伤害比单纯的一刺一拔大了好几倍。
可在此过程中,兵器的柄部也会跟掌心皮肤发生摩擦,发劲越强,摩擦就越剧烈,磨掉普通人的皮肤,挤出血来,是很正常的。
但居然会磨掉剑术高手掌部的皮肤,就很不正常了。
要练出这样高明的剑法,一定是积年累月,九夏迎阳立,三冬抱雪眠,让身体的各个部位,适应了剑法中每一处独特的发力方式,才能够做到在战斗的时候,将各种招式信手拈来,不假思索的做出正确的应对。
而在这个过程里面,身体表面的那些部位,自然也早就该被打磨出老茧。
怎么可能因为一次出剑变招,就被自己的剑柄磨掉了手皮?!
何况的白色骨笛,比一般的剑柄还要光滑一些,紫袍道人的手这样脆弱,根本不像是一个高明剑客的手掌。
关洛阳的视线从他破损的右手,再移到这个人脸上的时候,那种违和的感觉更加强烈。
他脸有红晕,嘴唇有些发紫,鼻翼开翕很明显,是心脏血液刺激加速的表现,脸上的肌肉在这种状态下已微微抽搐,偏偏一双眼睛敏锐灵动,游弋在关洛阳身上,寻找可能有的破绽。
这眼睛跟脸,不像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这套剑法,也不像是属于他的。
“有意思,这人只是个工具吧。操控他的人,才是我刚才那几招真正的对手……”
………………
丛林深深,山丘起伏。
半倚着一座矮山丘修建的广阔府院之中,有一大片没有铺砖的红土坪地,用灰青色大方砖的高墙围起来。
高墙之内的八个方向,分别插着一杆高度三米左右的黄色长幡。
一个仅用棕色布匹缠住胸胯,肤色深褐的女人,手提长剑站在这一片空地之上。
她头上盘了发髻,用多根细长的木质簪子穿插其中,进行固定,乱中有序,簪子的颜色形同枯木,两头尖尖。
其五官深厉,额头饱满,却有伤疤沿额角削下。
那一双紧闭着的眼皮底下,眼珠在微微转动,好像能够透过眼皮看见什么东西,身形略微伏低,呵了一声。
平地卷起的风吹拂长幡,女人脚下弹步向前,一剑急刺,剑身外荡,剑尖一抖,如同凤凰点头,中宫直进。
………………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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