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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石的硬度也就是10,五到六可不是人手能挖开的山岩,武者也不行,若是武者用内气轰开那也不该留下抓痕,还得是一品武者化罡之后才能堪堪砸碎,能凿出一米深的洞都算这武者内气深厚了,这可是岩石。
僵尸也有点不太可能,它们的指甲该更长更锋利,而且就算是僵尸的指甲也是会断的,经不住岩石的打磨,这更像是手一样的器物,楚冬是不信有什么肉体可以强大到徒手挖穿山岩,那说明肉体的性状已经被改变了。
楚冬继续带人向下,可就在这时楚冬突然听到一阵地动,紧接着就剧烈的水声。
李红仙在身后大声喊道:“楚冬!快走,水来了。”
楚冬冷静的回道:“护住身体,这水会有点热,但到不了淹死的地步,洞口该有水塘,我们借着水冲下去。”
这大水来得又猛又急,但是冲到他们这个位置却只能没过一半的身体了,但好在几人水性都不错,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盗洞里的水流是越来越快了,快到最后他们都已经控制不稳身体了,只能抱成一团。
【根据水压公式p=ρgh、这激增的水压是因为山腔之内的水位在升高】
【山顶温泉湖可能再次蓄水了】
这水流越来越凶速度极快,但几人还是被冲了足足十分钟,按这水流速度他们起码被冲走了七八公里,横向五公里上下,纵向在也得有三公里左右,这个盗洞实在有够长的。
楚冬不是很能理解这个挖洞的人的心理,他为什么要挖这么长?之所以挖洞是为了让路途缩短,而他明明可以用更短的距离挖到地面上,但她却非要挖这么长的一条隧道?
这个路程至少跨越了三座山峰,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随着大水冲出,几人便开始自由下落,楚冬立刻甩出了腰间的机关刃,同时上吊绳紧随其后,另外三人也被楚冬给拴了起来,就这么悬在了空中,楚冬侧耳听了一下水声发现他们脚有下一个不算浅的池塘,他随即把几人给扔了下来,自己踹着墙壁落到了脚下的水塘边上。
不过几人都已经被水给冲透了落不落水倒是也没多大区别,楚冬把手里的手电筒甩了甩,就再次打开了,这光束一出整个世界顿时亮堂了起来。
这是一处巨大的地下空洞,估摸得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正中心有一座跟皇极殿一模一样的大殿,简直就是一比一的复刻,在宫殿之前见有上千座无主孤坟,诡异又荒凉。
楚冬这手电虽说光束比较强,但也不可能照亮这么大的空间,主要还是这片空间有问题,山壁各处都散发着蓝色荧光,应该是附着了大量的荧光物质,某些显色剂在黑暗的空间中,只要有一点点光芒就能反射出淡淡的冷光。
皇极殿可是大邹的朝会殿,应该是大邹内最为庞大的宫殿,皇陵存在已久自然是不可能它复制了皇极殿,而是皇极殿的构造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大殿之前有无数的坟头,粗略看了一眼足足有三千二百座孤坟,可这皇极殿后还有空地是他们看不见的。
越靠近大殿这坟墓越完善,而那些远离大殿外围的坟墓就显得有些草率,甚至还有大量的白骨没有得到安葬,这些白骨的身上还有已经腐烂的铠甲,应该是士兵,看起来就像是这帮人困在这里,自己给自己挖了坟墓,而外围的这帮人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只能曝尸荒野。
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一座墓,楚冬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如果这里真的是墓葬,谁会把自己的墓穴内弄成这幅样子呢?
正常来说就算是陪葬的人也不会给他们如此大的自由,因为被陪葬的人心中一定会有怨气,如果放任自由,他们就会破坏墓室,那些陪葬之人进墓之后多半就被弄死了,可这里的人却不是,他们显然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其他几人从水塘里爬了出来,此时山壁上的洞口也已经停止喷水了,这里因为常年有水顺着盗洞里喷出来才在山壁下生成了一个小水塘,他们落下来的那个洞距离地面有二十五米左右的距离,这开挖的角度也有问题。
如果让楚冬来挖,同时他有那种强大的身体,他会爬到山顶,然后只需要挖上一两千米就能离开这里,而不是挖一条七八千米的隧道,那不是疯了吗?凭空把自己的工作量翻了数倍,这不是有病吗?要么是脑子不好,要么是这山体有问题。
另外几人站稳后看到这片空间也是彻底失声了,如此宏大的工程竟然修筑在地底,这物料该如何运进来?阴宅与阳宅是有明显区别,这大殿明显是活人住的,而不是死人墓,整个皇极殿都散发着淡蓝色的荧光,这让李红仙不由得想到了楚冬之前弄出来的地府。
楚冬走了十几米来到了荒坟边缘,这些枯骨已经脆弱到一碰就碎的地步了,铠甲倒是保存的还算完好,不过这铠甲很是简陋,护心镜、腰带、护膝就这三件,这东西上战场那是会吃亏的,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山贼太穷太会穿,就算是骑兵的铠甲都不会如此简陋,能造这等大墓会舍不得花钱造些铠甲吗?
在这些枯骨的身边楚冬还看到了一些能代表身份木牌,他看到这些木牌后非常惊讶,因为这东西的风格竟然跟自己手里那两枚令牌风格类似,这木牌很可能是跟那阴阳令是同一时期的东西。
一个国家的令牌风格上类似是很正常,花纹,压制的细节、边缘的粗细等等都可以体现,但楚冬手里的这枚跟现在的大邹令牌可是完全不同的,要么是大邹发生过什么变故,要么就是这些人压根不是大邹的人。
古清妍看到那枚令牌好像也想起了什么,她在地上又找出了一枚令牌放在手里反复观察,楚冬在旁边问道:“你认识它?”
古清妍微微颔首,“在寒阳的史籍中我似乎看到类似的令牌。”
楚冬随口问道:“你很相信史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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