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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笑声起:“听闻北人热情好客,此言果然不虚。”
车厢前门推开,内里走出一人,玉冠束发,月白色大袖袍服,外罩大袖纱衫,即便是在天气日冷一日的北地,也无斗篷大氅之类衣物加身,在众人中尤显潇洒飘逸、卓然不群。
既有冠玉之貌,姿仪又如此出众,怪道有裴家玉郎之称,也难怪能被姜六放在心里。
握着铁弓的那只手紧了又紧,萧元度高踞马上,一扯嘴角,眼神冷蔑:“宾至当如归,我还未一尽地主之谊,尊驾又何必急着走?还是在棘原待些时日罢。”
“五公子盛情,本不当辞,无奈急务在身,实在耽搁不得。改日路经贵宝地再做叨扰,今日的话,还请五公子行个方便。”
“方便不是不能行,”萧元度目光一转,看向他身后几辆马车,眼尾微微眯起,“把人留下,你自行即是。”
裴迆淡淡一笑,笑声清越动听,“却是不行,六娘我必须带走。”
好个六娘,叫得倒是亲热!
萧元度强压的心火被他这一声叫得蹭地窜起,“那就试试,看你有没有本事把人从我手上带走。”
话落,从箭袋又抽出一支箭来,再次引弓、搭箭。
“小郎!”
裴迆的侍从骑在马上,见状顿时慌了。素闻北地民风彪悍,王侯亦可轻,不想这些伧夫竟然胆大至此!
他指着萧元度,色厉内荏地威胁,“你阿父见了我家郎君尚要以礼相待,你胆敢伤我家郎君一根汗毛!”
萧元度置若罔闻,手中弓弦逐渐拉开。
裴家部曲围拢在车前,萧元度身后带的那些护卫亦纷纷警戒。
真正的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住手。”
一道轻曼的声音响起,裴迆身后的车厢中再走出一人。
萧元度脸色先是一僵,继而切齿一笑。
好,甚好!光天化日,两人竟同乘一车!
尤其两人在服饰上又甚为相近,并肩而站,一个是烟云水雾般的飘逸仙姿,另一个是衣带当风的名士之感,谁看了不得赞一声相配?
偏萧元度被这一幕狠狠扎了眼,青筋暴起,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凶狠。
“下、车。”他怒目而视,逐字从齿缝蹦出。
“公子!”休屠慢了一步,终于赶上,驱马来到公子身侧,连忙将内情小声告知,“裴家郎君是接少夫人探病的。少夫人母亲早年间改嫁至江州西江郡,西江太守裴守谦正是少夫人继父,裴家郎君又是裴守谦堂侄,他与少夫人勉强也算是堂亲。少夫人母亲听说了替嫁之事,卧病不起,裴郎君来北地有事,恰巧经过豳州……”
姜六母亲改嫁的事萧元度已然从别处得知,但姜六与她那个阿母几乎断绝了往来,两次出嫁亲母都未能到场,如今突然母慈女孝,说要去探病?
而且谁来接不好,偏是裴迆!
还恰巧经过,萧元度一个字也不信!
对上姜女泛凉的目光,思绪更加翻腾难平。
一会儿觉得一切果然还如前世那般,而裴迆就是前世带姜七娘私奔之人;一会儿又反应过来姜女并非姜七……
可那又如何?姜七有心上人,姜六同样有,而且同样的事也还是发生了——顶着他妻子的名头,姜六却要跟别人走!
内心处于一种极度的撕扯中,愤怒的最深处还有一层隐约的恐惧。他不知这恐惧从何而来,只愈发恼怒。
怒火平地而起,转眼万丈之高,逐渐烧毁了理智,让他听不进任何解释。
“我再问一遍,”他沉沉看着姜女,“跟不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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