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那一个红色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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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余美琪嘶吼:放开我!!!”
“声音,宛如一只困顿的野兽。”
“余美琪丝毫不管她露出的痛苦表情,自顾自说下去:你被虐待之后,只有一个少年关心你。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情支撑着你活下去,所以在你心中,他成了你的精神支柱。所以,当少年被警方抓住之后,你为了让警方相信凶手另有其人,不惜以身犯险,冒充钩子杀手作案。”
“余美琪收到的那个视频链接,其实就是田欣故意发出的。她渔翁撒网,是谁点开那段视频并不重要,她只是需要一个证人而已。所有跟踪偷拍余美琪的视频,都是田欣所为,目的就是要引起她的恐慌。”
“田欣怒吼:神经病!!我干嘛要这样做啊!!!”
“因为你有严重的斯德歌尔摩综合症!”
“余美琪大声疾呼,田欣呆呆看着她,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屋子里很幽暗、很幽暗,唯有一只不知道多少瓦的灯泡高悬在头顶,无风而动, 发出吱吱呀呀的刺耳声音。”
“地上很肮脏,横七竖八堆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如铁桶、移动式手术台、水台边扔满了钳子、剪刀、铁钩、手术刀,还有一把大铁锤竖放在一个锈迹斑斑的更衣柜旁。”
“更衣柜相当陈旧,好几个门锁都坏了,无声地开启着。”
“一个衣衫褴褛、浑身都是血迹斑斑的少女躲在靠里最底层的一个更衣箱里, 她个子很小、又十分瘦弱,居然可以蜷缩着身体藏在其中,手术台投下的阴影恰到处好地将她遮挡住。”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伴随着拖拉铁链的声音,似乎拉着什么重物。从少女的视线方向看去,只见一双显然属于男人的粗壮的小腿,那男人赤着双足,地上有个硕大的麻袋,偶尔麻袋会动一下。男人每向前一步,麻袋沿路都会留下一滩血渍。”
“少女浑身发抖,她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左手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唯恐一个忍不住会爆发惊恐的尖叫。”
“男人咦了一声,似乎有点惊讶,随后他将麻袋拖到一旁,四下走动。”
“他的脚步一点一点靠近少女的藏身之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少女紧张地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在男人的双腿距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的时候,少女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他的脚踝划去!
吹毛刃断的柳叶刀瞬间割断了男人的脚筋,他惨叫一声,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少女趁机从藏身处窜了出来,拿起一旁的铁锤对着男人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男人哼也没哼一声,满头鲜血,躺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显然已经晕死过去。
少女剧烈地喘气,手中的铁锤重重掉在地上,她在男人腰畔摸索到一串不知是不是长期被鲜血浸染而发黑的钥匙,冲向铁门。
她深信,只要打开这扇恐怖之门,室外必定是阳光灿烂。
少女尝试了好多次,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钥匙,当门锁转动的时候,她激动地大脑充血,身上的伤痛消失了,双腿又充满了力量。
几乎要用光她的全部力气,沉重的大门终于缓缓而开,一道光线照射了进来。少女等不及铁门全开就想要跻身而出的时候, 突然有股力量扯住了她的长发。
这股力量仿佛戏弄她似的僵持了一会,随后猛然将她拉了进去。
少女被固定在一张铁质的椅子上, 她的双手由于长期被锁在扶手上,磨烂后又愈合、愈合后又磨烂,惨不忍睹。
她吃喝拉撒和睡觉都在这张铁椅子上,座面下有个如马桶圈一样的洞,椅子底下有一只铁桶,散发着人类排泄物的恶臭。长期营养不良让她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缺乏水分的嘴唇总是处于干裂状态,她疲惫不堪,既一心求死,又期待某个人的来临。
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重一轻的脚步声显然属于不同的两个人。一个头戴猪面具的男人慢慢走到她面前,他体壮如牛、喘气如猪,每次他出现都会伴随着折磨和殴打。
他抓起少女的头发,少女的视线落在猪面具男身后的少年身上。
少年清秀而敏感,对着少女露出微微地笑。”
“猪面具男对着少年做了一个手势,阴沉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响:她今天不乖,你惩罚她一下。”
“少年毫不犹豫,对着少女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少女立刻左颊肿了起来,她的嘴里还吐出一颗带着血沫的牙齿。少年用怜悯的眼神凝视着她,但是碍于猪面具男的威势,动也不敢动。”
“【今晚不准喝水!】”
“猪面具男在下达了这样的指令后,带着少年离开了屋子。
四周又静谧下来,头顶的一只灯泡不断摇晃,仿佛对少女在进行催眠。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五天?还是十天?又或者已经有半个月?她想不起来,这里让她丧失了对时间的判断,恍然间,她有时觉得似乎会就这样渡过一生。
而她生命中唯一的光亮就是少年。
她不知道少年和猪面具男是什么关系,在猪面具男不在的时候,少年会对她展露出少有的温情。她觉得,如果没有少年,大约她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但是只要猪面具男下达命令,不管是对她怎样的折磨,少年都铁面无私、从不手软。她想,那必定是少年打心底里惧怕猪面具男的缘故。
因为有时,她也会在少年身上见到累累伤痕,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她不得而知,当然也不敢多问。
铁门又被打开,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属于那个少年。”
“他拿着一瓶水,对着少女笑了笑。”
“【趁他不在,快喝吧。】”
“就在少女张开嘴巴迎接清水的时候,少年突然手一松,整瓶水掉落在地,顿时洒了一大半。
少女极度干涸的嗓子几乎要冒烟,此时失望地几乎要马上哭出来。
少年捡起瓶子,还剩下不到小半瓶,他轻轻扶起少女的脑袋,将水缓缓喂进她的嘴里。
少女贪婪地吞咽清水,虽然不多,已经如同久旱遇甘霖。
少年在喂完少女清水之后,对着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悄悄离开。”
“猪面具男就站在铁门外,此时他摘下了猪面具,面具底下是一张畸形怪状的脸。他冷冷地看着少年,声音就像金属撞击般难听:你再敢这样做一次,我就把你也处理掉。”
“但就在那一天,少女按照少年的吩咐躲在更衣柜最下面的格子里,半掩的柜门投下一道阴影,恰到好处地将少女瘦小的身体隐藏住。她没有想到手里的美工刀竟然如此锋利,只一下,就将猪面具男的脚筋挑断。
揭开男人的面具,畸形的脸让她惊骇至极。男人还在抽搐,少年举起一旁的大铁锤,对着男人的面孔狠狠砸下,一下、两下、三下……直到男人的脸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
“【从此我们解脱了。】”
“这句话深深印在少女的心底,分别以后,虽然两人一共也只见了十来次面,但是少年俨然已经成为少女的精神支柱。每晚,少女都要传送自己的日记给少年,通过邮件往来,两人的情感越系越牢。
偶尔,少女也会觉得,似乎少年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提出见面。但是毕竟在那段地狱般的日子里,只有少年给了她温情和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猪面具男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她?又为什么要折磨她?这一切,都随着猪面具男的死去而不为人知,少女只知道她和少年有过同样惨痛的遭遇,他们的心灵想通,其他人永远也走不进她的心底。
所以,为了少年,她愿意付出一切。
有犯罪心理学家说过,酷爱折磨他人的人,往往在年少时被他人折磨过。
顾耀祖就是如此,田欣也是如此。
顾耀祖算是人生中的失败者,父母很早就弃他而去,他跟着年迈又古板的爷爷生活。学习不佳、人缘不佳,唯一的幸福就是每天可以和田欣通信。他并非依赖田欣,而是通过田欣,他可以找到自己生存的价值。
田欣是如此依赖他,事事都要和他讲。经过那段时间的折磨,田欣的内心受到很大的创伤,为了避免外人的闲话,她不准父母报警,对外只是声称生了一场大病来掩盖她身体异乎寻常的孱弱。
顾耀祖曾经给她的一点点温暖,都成为田欣记忆中最为美好的珍宝。田欣深信顾耀祖爱着自己,如若不然,他怎么会甘愿忤逆那个凶残的猪面具男人呢?
所以为了顾耀祖,田欣愿意做任何事。
每次,顾耀祖负责选择猎物,田欣是个外表柔弱温和的女孩子,若是由她去敲门,那些女租客往往不会设防。
而当顾耀祖意外失手被捕之后,田欣为了让警方相信凶手另有其人,便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惨剧。她抓住那个少女之后,看到她身上的钱包,以为她就是失踪已久的“张宝儿”,又哪料到人有相似而已。”
“田欣对着余美琪大吼大叫: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余美琪其实也是心有余悸:嗯,我就是你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吗?引我去了视频中的房间之后,你会再发一次视频。这次发给谁呢?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方警官。对吧?”
“说完这句话,余美琪不再理会她,慢慢走向铁门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你去哪里?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田欣惊惶失措,余美琪从她的脸上仿佛能看到十年前那个备受凌辱的少女无助的表情。”
“美琪停步:警方说顾耀祖得了脑癌,不久于人世,所以人之将死……他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当年绑架你的男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田欣猛然抬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余美琪拉开铁门,闪身而出,淡淡道:所以……所谓折磨中的温情根本不存在,顾耀祖本身也不过是个变态而已。你就在这个房间,好好感受下当初的绝望吧!放心,一会警察就会来找你的。”
“说完,余美琪缓缓关上了那道门,那道封闭着杀人魔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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