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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择机旁敲侧击与李善仁说知。真的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门亲事因此而成。随即由李善仁做主,李夫人托媒婆上门说媒,沈老板一口应允。转告女儿,女儿愿意,夫人首肯,便交换生辰八字,一切礼仪都走过场。
李家那边,先将赵大收为义子,以自家儿子礼遇提亲沈家,“三书”“六礼”一样不少。并收拾下上院东厢房三间屋子,一间做新房,一间待客,一间叫吴妈住,新娘子娶进门来,可就近照顾。
良辰吉日一到,李家一顶八抬花轿来到沈姑娘闺房门前,半新式半老式,上轿哭嫁什么的都免了,自家兄弟福生将阿姐抱上轿,唢呐匠吹起欢喜调,鼓乐手敲锣打鼓送起花轿,好不热闹。
沈府奉送十六车嫁妆,花轿送到十字桥上,并不直接过桥,而是去镇上东西南北的水桥旱路兜一大圈,甚至田间陌路也去走一遍,将老式排场演绎一遍,热热闹闹回到十字桥。祥海是早早从上海回到广福的,做了伴郞,兢兢业业跟在花轿后面走了一大圈。
鼓乐手在桥上吹吹打打热闹一番,过了桥来到厚德府外,迎新唢呐欢叫、丝竹流韵、锣鼓震天,李家迎新进门。吴妈肚子上兜一只大簸箕,盛满黄澄澄的麦麸,在门口见人进门就抓取一把麦麸洒向人群,说是撒福,讨取口彩。李夫人在人群中胡乱地发赏钱,来者皆喜。沈姑娘在轿中换了新鞋,这是一双大红软底喜鞋,款款下轿。这是新娘出闺房到夫家,脚第一次着地,寓意迈向公婆走向新生。
洞房里,一张雕花木床上铺着崭新发亮的大红龙凤绸被和鸳鸯枕头,墙上和两扇门上都贴了红色的喜纸,窗户上也挂着红布窗帘。入洞房前请张老先生主婚,这又是新式婚礼,只见张老先生口中念叨:“择此良辰吉日,赵大与沈姑娘喜结秦晋之好,婚礼仪式继续进行,请新郎献上信物。”赵大从伴郎手中接过宝石戒指,居然木头木脑朝自己手指上戴去。沈姑娘从红盖头里瞧见,连忙示意:“阿大,阿大,给我戴上。”弄得大家都哄笑起来,讥笑新郎是个老戆鹅,赵大这才反应过来,慌张之极,抖抖忽忽脱下戒子给沈姑娘戴上。接着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十字桥上支起帐篷,摆开酒席,就像全村人的节日一般热闹。都说是李家义子高攀了沈家千金大小姐,贺喜宾客络绎不绝。夜晚,酒席散去,虽只半里地之遥,李善仁亲自安排马车要将亲家送回沈府,沈老板一再相让,婉言谢绝继续前行,及至走出厚德府外十来步,送亲家的马车紧跟身后,这才盛情难却上了车。李善仁翘首相望,待马车过了桥,这才往回走,回到院子里,心中一桩大事终于完毕,在连廊下太师椅上坐了一会,见星移斗转,这才进房安歇。
夜深人静时,吴妈还坐在院子里翘首以待,忽闻十字桥边犬吠声突起,几条黑影朝厚德府走去。村里的男人早有预谋来听房,吴妈等的就是这一刻,悄悄打开大门,引黑影来到新房窗下。吴妈早已将自家看门狗安抚好了,不让它发出声音,以免惊动房中新人,窗纸已撕破了一个洞,期待令人激动的好戏开演。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房中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吴妈拿来糖果、旱烟,贿赂黑暗中的听房者,央求他们再待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房中仍旧死一般寂静,吴妈无奈,赶紧奉上上等烟酒,作为封口费,打发听房的离去。听房的乘兴而来,悻悻而去,吴妈也是十分扫兴。
婚后一年有余,沈李两家翘首以盼,却不见沈姑娘肚子大起来。吴妈起先隐忍不发,暗地里烧香祷告,又过了半年时间,沈姑娘仍不见有起色,吴妈终于忍不住问赵大:“有没有与媳妇大娘同房?”赵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答说:“每天和媳妇在一个房里,怎么不同房?”吴妈说:“既是如此,怎么不见有动静?”赵大问:“什么动静?”吴妈说:“媳妇大娘的身子怎么未有动静。”赵大说他也纳闷,为何别人家一结婚就有孩子,自己却没有。自结婚以来老爷不再安排自己任何事,想必也是等待孩子出世再做安排,可是媳妇毫无动静,他也焦急。这样不劳而获坐享其成,非他本愿。吴妈心想,只有不开花的树,哪有不生蛋的鸡。沈姑娘腰细臀肥,生育能力强大,既是同房了,两个人都是头婚,干柴遇见烈火,理应洞房花烛夜就有坐上喜,怎么可能一年半载都不见动静,是菩萨不灵还是她肚子不争气?又去问沈姑娘,谁知沈姑娘期期艾艾告知吴妈,阿大从新婚至今未和她圆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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